連忙解釋道:“娘娘,鳳凰草全草散發一種濃郁的香味,蛇聞見就會避而遠之,但是人聞見會覺得神清氣爽,鳳凰草外形也非常好看,很多人把鳳凰草栽種在自家的院子裡,屋子的前後,這樣就能讓蛇避而遠之。所以放在香囊中也只是提升氣味的。”

沈妍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接著問道:“如今是冬天,也沒有蛇,這個鳳凰草大概就是用來散發香氣的吧,只是兩三個月便沒有了氣味,娘娘若是不討厭這個味道,奴婢也去弄一些來,放在寢殿中,夏日可防蛇。”

沈妍可想了一會兒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,手指輕巧的撥弄著眼前的藥草,冷笑道:“冬日變沒了蛇?那是宮外,這宮裡可不一定,人多溫暖的皇宮,什麼沒有呀?”

說罷便將鳳凰草丟回了桌上,冷著臉道:“這香囊是閆常在親手縫製的,我若不佩戴,總歸是不好,若是直接丟了,被有些人看到恐怕會生出什麼風波,你拿去太醫院給劉太醫看看,若是對胎兒無不妥,我便戴著。”

沈妍可吩咐的事,知音很少會問為什麼,這也是暗衛的規矩,主子吩咐的事,照辦就是,多嘴多舌的沒有好下場。

中午休息後,安康送來了一些茶,說是外頭進貢的,皇上拿來給沈妍可嚐嚐。

沈妍可看了看茶葉,便讓紫夢去請瑤婕妤和穎貴妃來品茶。

紫夢多問一句:“娘娘,可還要叫麗貴妃?”

沈妍可想起皇后和麗貴妃今早請安的事,以及皇后給她的信,微微皺眉,沉聲道:“不必了,麗貴妃如今應該很忙,你待會兒拿點送去便可,不用多說。”

紫夢和知音領命離開,不一會兒穎貴妃和瑤婕妤便到了。幾人見面閒聊了一陣子,沈妍可看到穎貴妃和瑤婕妤都已經佩戴了香囊,給知音使了個眼色。知音上前藉著給兩人倒茶的空檔,聞了聞香囊的味道。待兩人走後,知音回道:“娘娘,穎貴妃和瑤婕妤所佩戴的香囊氣味和您的那枚一樣,裡面也有鳳凰草,而且劉太醫說,此草藥無害,娘娘安心佩戴便是。”

沈妍可聽了,更想不明白了,這閆常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她原本以為是皇后和閆常在聯手,藉此機會做些什麼,畢竟她有孩子,若是出了什麼事,嫁禍給誰最是方便。可是穎貴妃和瑤婕妤也是一樣的香囊,難不成那天所有人的香囊都是一樣的?

沈妍可心中暗暗思索著,這宮中的女子們心思真是難以捉摸,她不禁感到有些疲憊。這些日子以來,她一直試圖弄清楚宮廷中的複雜關係,但卻始終未能完全理清頭緒。

“這宮裡的女人啊,一個個都心懷叵測,讓人摸不透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。”沈妍可輕聲嘆息道。

知音安慰道:“娘娘不必過於憂慮,我們只要保持警惕,小心應對就好。”

沈妍可點點頭,心中明白,在這個充滿權謀與算計的宮廷中,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,不能掉以輕心。然而,面對這一團亂麻般的局面,她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來。

“罷了,暫時不去想這些了,先看看再說吧。”沈妍可決定將此事暫且放下,等待更多的線索出現。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揭示一切真相,而在此之前,她需要耐心等待。

眼看著明天就要到賞梅的日子了,就算真的出了問題,那也是明天的事情。紫夢一臉憂慮地說道:“娘娘,您如今懷有身孕,行動多有不便,明日賞梅時人潮湧動,奴婢實在擔心啊!”

沈妍可笑了笑,寬慰道:“別擔心啦,知音的身手,你再瞭解不過了。而且大家都會去,要是我沒去,難免會有閒言碎語傳出,那樣一來,即便有什麼意外,我也難以置身事外。倒不如親自前去看看,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在興風作浪。”

冬日的白晝總是短暫,黑夜漫長。

第二天清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