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事件與皇后有關。

皇后緊緊抱住手中的湯婆子,臉色平靜如水,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本宮自然是知道的,可是本宮卻不知道你的香囊裡竟然放置了蛇影草,更不知道其他嬪妃們的香囊裡裝的都是鳳凰草。閆常在,你乃是本宮的堂妹,本宮自然不會偏袒於你,以免引起他人的誤會。”

“皇后娘娘,關於鳳凰草對人有益這件事,嬪妾也是聽嬸母提及的,嬪妾對於藥理並不精通,又如何能知曉這些呢?”閆常在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,委屈地說道。

“嬸母?你的嬸母可是皇后娘娘的母親?”麗貴妃突然邁步上前,直接走到閆常在的面前,目光犀利地質問道。

“是的,嬪妾就是聽說的,嬪妾不懂藥理,嬪妾還特意將這些香囊祈願開光過。嬪妾怎麼會害貴妃娘娘,更不能對今日之事未卜先知啊,求貴妃娘娘明鑑!”閆常在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。

麗貴妃冷笑道:“皇后娘娘,你這步棋走的可真是遠,在閆常在還未入宮時便想到了。臣妾真是佩服,臣妾不知哪裡得罪了娘娘,即便是臣妾性子直,說錯了話,可皇后娘娘也不能想要臣妾死呀。”麗貴妃這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,直接將皇后是主謀這件事釘上了釘。

皇后臉色微變,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,她冷冷地看著麗貴妃說道:“麗貴妃,休得胡言,本宮什麼時候要你死,本宮這些年排程後宮,可曾見過本宮蓄意害過誰嗎?再說了本宮是皇后,你死了對本宮有什麼影響。還有閆常在,本宮的母親已經隨本宮的兄長去了,你居然還在這汙衊她,枉費她對你的照顧。”

皇后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,氣得她的手抖動得更加厲害。閆常在看到皇后已經對她失望透頂,身後的所有人都在嘲笑她、看她的笑話,索性豁出去了,說道:“皇后娘娘,這都是嬸母告訴嬪妾的,如果不是她,嬪妾怎麼會知道這些?至於嬸母有什麼心思,嬪妾真的不清楚啊!”

這一場狗咬狗的鬧劇,讓沈妍可看得津津有味。她看著皇后因為閆常在的指控而氣憤不已,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其他原因,她顫抖的手指指向閆常在,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“大膽!閆常在,本宮一直以為你剛剛入宮,還不熟悉宮廷規矩,所以特意關照你。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忘恩負義,想要將汙水潑到本宮身上。來人啊,立刻將閆常在押入慎刑司,等候皇上的裁決!”

皇后毫不留情地將閆常在打入了慎刑司。這時,麗貴妃才終於將懷疑的目光從皇后身上移開。

這場鬧劇隨著閆常在被打入慎刑司,才堪堪結束。沈妍可看的無比開心,心裡想著:“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但她同時也意識到,這起事件可能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
其中有兩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她心頭:一是蛇並非人類,即使發狂,且閆常在身上帶有蛇影草,它為何不咬閆常在,反而徑直衝向麗貴妃呢?畢竟,蛇類並非易於操縱之物,特別是在發狂之後更是難以控制。

二是究竟是誰趁亂推了她一把,這是有預謀的行為還是隨機反應呢?今日御花園聚集眾多人,閆常在難道不曾考慮過若人多便會失控而咬傷自己嗎?況且那可是一條毒性劇烈的毒蛇。

亦或者,這件事情其實遠非如此簡單,只是某些細節尚未被她察覺?沈妍可想不通這些問題,因此一直悶悶不樂,一路苦思冥想,試圖找到答案。知音和小全子小心翼翼地護著她,也不敢多言,只能默默地陪著她緩緩踱步回順寧宮。

回宮後,小全子一臉自責,甚至都沒顧得上喝口水就直接跪在沈妍可面前,語氣沉重地說:“請娘娘治罪。”

沈妍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,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,微笑著對小全子說:“起來吧,你何罪之有呀。”

然而,小全子卻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