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地打斷道:“夠了!朕心意已決,今生今世絕不可能再與你這樣心如蛇蠍的惡婦孕育後代!朕實在擔心,萬一真有了子嗣,亦會被你教唆成奸佞之徒。”

面對皇帝決絕的言辭,皇后先是一怔,隨即便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。那笑聲在空曠寂靜的宮殿之中迴盪開來,聽起來竟是異常的陰森恐怖,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在嘶鳴咆哮,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這由不得你,皇上!”伴隨著這句話語,皇上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,彷彿體內的氣血正在瘋狂翻滾、奔騰不息。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,他努力想要穩住身形,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異常沙啞和扭曲。

“皇后~,你,你竟敢給朕下藥?”皇上瞪大雙眼,怒視著眼前的皇后,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。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,由於過度用力,手指關節都已發白,彷彿隨時可能將那堅硬的木質扶手捏得粉碎。

“皇上,臣妾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啊!臣妾又有何過錯呢?這偌大的後宮之中,又有哪一個女子不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親生骨肉呢?”皇后毫不示弱地回瞪著皇上,她的情緒愈發激動,甚至到了近乎失控的邊緣,聲嘶力竭地咆哮著。

然而,此刻的皇上已然無法再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慾望與憤怒。他猛地站起身來,一步步向皇后逼近,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。

終於,當走到皇后面前時,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,粗暴地撕扯開了皇后身上那件輕薄透明的衣裙……

毫無半分憐憫之心,一夜猶如狂風暴雨般的肆虐與摧殘,使得皇后一次又一次地質疑起自身來。她不禁捫心自問:一直以來所堅守的信念究竟是否正確?而此時此刻,皇上顯然早已對她心生極度的憎惡之情。

待到黎明破曉之際,皇上終於拂袖而去。此時,碧心和煙雨才敢踏入內室。當她們目睹到皇后此刻的慘狀時,煙雨險些忍不住痛哭失聲。只見皇后已然昏厥不醒,渾身上下竟找不到一處好地,盡是觸目驚心的青紫掐痕,其中某些部位甚至還滲出血跡來。

煙雨一面抽泣著,一面手忙腳亂地替皇后整理儀容;一旁的碧心同樣心如刀絞,實在難以想象皇上怎會如此對待皇后——那個本應與他相濡以沫、舉案齊眉的結髮之妻啊!

皇后在迷濛的煙雨中,彷彿被輕柔地喚醒一般,慢慢地睜開了雙眼。然而,她的喉嚨卻像是被砂紙磨礪過一樣,沙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:“碧心……快把藥拿來……本宮既然已經承受了這般苦楚,絕不能半途而廢。”

碧心滿心憂慮地望著皇后,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苦澀至極的藥湯,遞到皇后面前。皇后毫不猶豫地接過碗,一飲而盡。隨後,碧心趕忙取來一杯清香的茶水,讓皇后漱口以減輕口中的苦味。接著,她又將一顆甜蜜的蜜餞放入皇后口中,希望能為皇后帶來一絲慰藉。一番忙碌之後,皇后終於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。

另一邊,皇上匆匆趕回乾元殿,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關進了熱氣騰騰的溫泉池中。他反覆搓洗著身體,試圖洗去那縈繞不散的玫瑰花香。一遍又一遍,直到面板都泛起了微微的紅暈,但那股香味似乎仍如影隨形。待一切收拾妥當,皇上神色凝重地召集了鎮國將軍以及右丞相、戶部尚書等一眾朝廷重臣。

此刻,沈妍可正焦急地盯著面前的知音。只見知音欲言又止,嘴巴張了又合,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個完整的字來。沈妍可心急如焚,忍不住催促道:“知音,你倒是說話呀!這磨磨蹭蹭的,究竟發生了何事?”

“娘娘,奴婢……安公公剛才匆匆趕來告知奴婢,請娘娘您移步前往乾元殿一趟呢!說是皇上龍顏大怒啊!”知音一臉焦急地稟報著。

“就只是去一趟罷了,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?”沈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