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楚胎兒性別,但萬一也是個男嬰,那便佔據了長子之位。如此一來,日後自己所出之子還有何前途可言?想到這裡,沈妍可不禁眉頭緊鎖。

說起淑妃,自打進宮以來,沈妍可對她可謂是瞭解甚微。這位淑妃平日裡從不與人爭搶,宮中眾人皆對其讚譽有加。即便是身懷六甲之時,也未曾有人膽敢向她出手加害。然而,這絕非一般毫無心計之人所能達成之事。

更何況,小全子曾親眼目睹從翠羽殿走出之人,要知道,淑妃的長臨殿與翠羽殿相鄰甚近。再加上她如今狀況特殊,周遭戒備森嚴,按理說,任何男子都難以輕易潛入翠羽殿才對。可是,那些負責守衛的侍衛竟然無一察覺到異樣之處!若不是此男子武藝高強到超乎想象,那就必定與淑妃存在某種關聯。否則,怎能解釋得通這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呢?

景陽宮內,氣氛凝重而壓抑。皇后臉色蒼白如紙,額頭上冷汗涔涔,她緊緊捂住嘴巴,試圖遏制住那股洶湧而上的嘔吐感,但最終還是無法抵擋身體的本能反應。一口接一口的苦藥從口中噴出,濺落在地上,形成一灘令人觸目驚心的汙漬。

一旁的碧心和煙雨心急如焚,她們手忙腳亂地遞上茶水,幫助皇后漱口,以減輕她的痛苦。看著皇后如此難受,碧心忍不住眼眶泛紅,淚水在眼中打轉:“娘娘啊,您這般折騰自己可如何是好?長久以往,定會損傷您的身體!”言語間滿是憂慮與關切。

煙雨則迅速轉身,準備再次前往廚房熬製一碗新藥。她腳步匆匆,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對皇后深深的擔憂。

皇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嘔吐,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。她緩緩坐起身來,顫抖著手接過碧心手中的茶盞,輕輕漱了漱口。那苦澀的味道依然殘留在口腔中,令她不禁皺起眉頭。

“本宮何嘗願意受此苦楚?只是這腹中胎兒太過頑皮,整日裡折騰不休,害得本宮苦不堪言。”皇后虛弱地說道,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奈。“好在只需再忍耐一月,待胎象穩固之後,或許便能好過一些。否則,本宮真不知還能否撐得住……”說到此處,皇后不禁長嘆一聲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。

“娘娘,還是趕緊將李太醫再次傳喚過來瞧瞧吧!一直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?萬一孩子沒什麼大礙,倒是您先支撐不住了呀。”皇后心裡明白,碧心此舉完全是出於對她的關懷。

想當初,自己給皇上下了藥以後,那皇帝便尋了個藉口,硬是將張太醫給斬了首。無奈之下,皇后只能向自家親人求救,並花費巨資買通了李太醫,請他來給自己保胎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自打服用了李太醫開的藥方,身子反倒鬧騰得愈發厲害起來。“行啦,快去把李太醫請過來吧,看看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緩解一下這嘔吐之症。”皇后此時也是疲憊不堪。

不多時,李太醫收到訊息說皇后鳳體欠安,連忙提著藥箱火急火燎地趕至寢宮。經過一番細緻入微的診脈過後,李太醫面色凝重地對皇后言道:“娘娘,依微臣所見,您如今的體質實在過於羸弱,且攝入的養分嚴重不足,以致腹中龍胎略顯孱弱。還望娘娘莫怪微臣多嘴,這安胎之藥,娘娘務必按時按量服用,如此方可保萬無一失。平日裡也要多加註重營養的攝取才行吶。”

“李太醫,實不相瞞,本宮近來不知為何,只要一服藥便會嘔吐不止,完全無法自控啊!就連聞到那些膳食的氣味兒,本宮都覺得異常難受,絲毫沒有食慾。而且每到夜晚,本宮更是難以入眠,總是感到胸口憋悶、呼吸短促。唉……”皇后一臉愁容地訴說著自己的苦楚,心中滿是無奈與痛苦。她又何嘗願意這般折磨自己呢?只是這身子骨實在不爭氣,她也是無能為力啊!

“娘娘莫要太過憂心,依微臣之見,您當初受孕之時正值身體欠佳之際,再加上那時受到了損傷,故而此次保胎才如此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