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每一刻都讓沈妍可感到無比漫長。她心中湧起一股絕望,覺得這次恐怕真的要完蛋了。太后向來對她心懷不滿,如今又有了這件惹火上身的潮服,沈妍可甚至來不及尋找那個幕後黑手,便有可能面臨被刺殺或打入冷宮的命運。然而,此時的她毫無自救之力,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只有腹中的胎兒。

皇帝靜靜地注視著太后,見她陷入深思之中。他心疼地看了一眼仍跪在冰冷地面上的沈妍可,眼中流露出關切之情。她那嬌弱的身軀總是害怕寒冷,長時間跪地必然會遭受寒氣侵襲,進而影響自身和胎兒的健康。

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,無法挽回。柔妃已被太后五馬分屍,現在再去追究也無濟於事。況且,這件事情顯然是有人蓄意謀劃,否則怎會如此巧合?看來,那個人將自己和太后都視為愚笨之人。

想到這,皇上急忙走到太后身邊,關切地問道:“母后?您還好嗎?”

被皇上這麼一叫,太后從回憶中緩緩回過神來。她定了定神,目光落在下面跪著的沈妍可身上,語氣雖然談不上溫柔,但也算是和緩地說道:“晗妃,你快起來吧,這樣跪著,當心傷了哀家的皇孫。”

太后的這句話,猶如一顆重磅炸彈,徹底讓在場的眾人摸不著頭腦。連沈妍可自己都愣在了原地,完全處於狀況之外。太后怎麼會突然如此和顏悅色地跟她說話呢?其他人同樣感到困惑不已,難道太后這是不打算追究了嗎?

就在這時,明良媛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舅母,您這是怎麼了?晗妃可是犯了大忌啊!”

太后聞言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卻並沒有回答。而一旁的穎貴妃實在看不下去了,好不容易太后不再計較,這個明良媛真是個倒黴催的,非要在這個時候出來叨叨。她心裡暗自嘀咕著,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。

“明良媛,你那張嘴閒不住是不是,本宮是不是警告過你,進了後宮要遵循後宮的規矩,這裡沒有什麼舅母,表哥,只有皇上和太后,你若是學不會,本宮好好教教你。”

明良媛不敢和穎貴妃叫板,畢竟上次跪了那麼久,膝蓋都要廢了,所以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。

沈妍可聽到太后這麼說,眼淚瞬間流了下來:“謝太后娘娘關心,臣妾惹您生氣,你還關心臣妾,臣妾是罪該萬死,太后娘娘。”

說完,沈妍可有“崩崩”的磕了兩個頭,那聲音聽著都疼。太后見狀,趕忙說道:“趙嬤嬤快去把她扶起來,看看磕疼了沒有?傻孩子,下次別這樣了,瞅瞅都磕紅了,哀家哪裡能真的生你的氣,哀家知道這不是你的錯,錯在有人覺得哀家老糊塗了。快起來吧,你跪了這麼久,要是真傷了哀家的小皇孫,那才叫哀家生氣呢。”

沈妍可感激涕零地說:“謝太后娘娘不怪之恩!”

說著,她被趙嬤嬤攙扶起來,但由於跪得太久,雙腿麻木,起身時一個踉蹌,險些摔倒。皇上嚇了一跳,連忙大步上前,親自扶住了沈妍可。他關切地問道:“可兒,你沒事吧?”

沈妍可搖了搖頭,柔聲道:“臣妾沒事,多謝皇上關心。”

太后見沈妍可並無大礙,隨後目光嚴厲地掃視眾人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婆子不中用了?老眼昏花了?有些事就看不清了?嗯?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也敢舞到哀家面前,真當哀家是死的不成?”

眾人皆低頭不語,大氣都不敢出一聲。

太后臉色陰沉地盯著跪在地上的眾人,語氣冰冷而嚴厲:“告訴你們,哀家在宮中已經度過了數十年,各種各樣的算計手段我都曾見識過,無論多麼大的風浪我也都經歷過。你們現在所使用的這些伎倆,都是哀家當年用剩下的!如果你們不願意過安穩的日子,那麼自然會有不安穩的事情等待著你們。哀家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