麗貴妃心中疑惑,實在想不出這蛇在寒冬臘月能吃些什麼東西,但既然如此,想必那味道必然是該去聞的。

她不禁轉過頭來,環顧四周,忽然注意到在座的眾人皆佩戴著一枚香囊,唯獨自己身上空空如也。於是她伸手猛地扯下瑤婕妤身上的香囊,隨手一甩,扔向了花鳥坊的總管,並冷聲道:“你快瞧瞧這香囊是否有問題!”

沈妍可當然清楚這香囊裡面裝的是什麼,然而就算查出來有鳳凰草,閆常在也一定能找到理由解釋。

只見那總管手腳麻利地將香囊拆開,仔細端詳片刻後,又輕輕嗅了嗅,然後恭敬地回答道:“回貴妃娘娘,這裡面確實有鳳凰草,乃是用來防蛇的,至於其他的,奴才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話音未落,全場一片譁然,眾人紛紛交頭接耳。畢竟好端端的,閆常在怎麼會特意給大家準備防蛇的香囊呢?難道說她早就知道今日會有蛇出現嗎?

麗貴妃頓時滿臉怒容,狠狠地拍案而起,大聲質問:“鳳凰草的香囊?為何本宮卻沒有?”

一旁的明良媛趕忙開口:“麗貴妃娘娘息怒啊,您那日對皇后大不敬,早已提前離開了,這香囊是之後閆常在送給大家的。”

“來人吶!把閆常在給本宮帶過來!”麗貴妃憤怒極了,她氣得臉色通紅,嘴唇微微顫抖著。閆常在剛剛入宮不久,還是皇后的堂妹,居然敢謀害自己!

“放肆!麗貴妃,你太沒有規矩了!本宮還在這裡,哪輪得上你發號施令?”皇后也生氣了,麗貴妃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,竟敢當著眾人的面質問自己。

“皇后娘娘息怒,臣妾只是想讓真相大白罷了。閆常在做了防蛇的香囊,卻唯獨沒有給臣妾。今日那兩條蛇又專門攻擊臣妾,臣妾不得不懷疑,閆常在蓄意謀害臣妾啊!更何況,閆常在可是皇后娘娘您的堂妹,這件事皇后娘娘事先是否知曉呢?”

麗貴妃此時已經完全不顧及皇后了,畢竟皇上已經向她做出了承諾。因此,她覺得現在必須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,不僅要讓所有人明白她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,同時也要趁機將皇后從高位上拉下來。

還未等皇后開口反駁,閆常在便自己回來了。正如沈妍可所預料的那樣,閆常在已經換上了另一個香囊,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。沈妍可心裡清楚,恐怕之前的那個香囊和衣服此刻已經化為了灰燼。

閆常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,眼神清澈見底,步履穩健地走上前來。\"回皇后娘娘、麗貴妃娘娘,這件事情與臣妾並無關係。況且,麗貴妃娘娘,臣妾確實做了一份香囊給您,但當時您先離開了,臣妾地位低微,擔心您看不上,所以不敢再送過去。\"

閆常在跪在地上,語氣平靜地訴說著。沈妍可靜靜地觀察著閆常在,她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,讓人不禁想要為她鼓掌喝彩。如此精湛的演技,如果不是自己事先了解內情,恐怕真會誤以為她是清白無辜的呢!

這宮裡人人都會演戲,就算鐵證如山擺在面前,也會表現出一臉的冤枉,唱一出竇娥冤來。“你說和你沒關係,那這香囊裡的鳳凰草是怎麼回事?”麗貴妃質問她。

閆常在一臉無辜地看著麗貴妃:“娘娘,這鳳凰草確實是防蛇的,但是也有聞見讓人神清氣爽的功效,鳳凰草香味清奇,更何況冬日怎麼會有蛇,嬪妾才拿來做香囊的。而且這些香囊是嬪妾在家時做的,哪裡能考慮的這麼遠?”

閆常在說著說著,眼眶逐漸溼潤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她微微顫抖著嘴唇繼續說道:“嬪妾真的沒有想過要害娘娘您啊!”

眾人都沉默了下來,目光緊緊地盯著閆常在,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,但閆常在只是默默地哭泣,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。

可是麗貴妃怎麼會聽呢?這宮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