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書趕忙附和道:“娘娘說得對極了,皇后又算得了什麼,更何況是晗妃,連娘娘您身邊的一條狗都比不上!狗餓了,還懂得搖搖尾巴討好主人。而晗妃卻實實在在地不知羞恥,竟敢與娘娘爭奪寵愛。如果娘娘不高興,她就只能去冷宮,無論她是什麼妃位。”

麗貴妃沉思片刻,說道:“成國公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再加上他新娶的那位夫人,聽說手段狠辣,將後宅管理得井井有條。晗妃倒是省心,但自古以來,後宮與前朝緊密相連,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。倘若成國公犯下罪行,晗妃作為嫡女,又豈能逃脫干係?”

雲書接過話茬,憂心忡忡地問:“娘娘,晗妃可是有孩子的人,就算其他情況再糟糕,太后也會為她說幾句話吧,我們真的有勝算嗎?”

麗貴妃慵懶地斜倚在貴妃榻上,嬌柔的身軀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息。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拈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,宛如藝術品般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捏,葡萄瞬間破裂開來,鮮嫩多汁的果肉濺出,沾滿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蔥白指尖。

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,輕聲說道:“孩子?什麼孩子能救得了砍頭的大罪?至於太后那個老虔婆,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。她高興的時候,會因為你能為她帶來好處而給你一些好臉色;不高興的時候,恐怕她會是第一個將你踩進泥裡的人。再加上成國公現在替閆家辦事,本宮不妨一石二鳥,就送皇后和晗妃一起下地獄吧。哈哈哈哈~”

麗貴妃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與自信。

的確,太后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重振自己的母家勢力,對於後宮中的是非對錯,她並不關心。只要有人對她有利,那個人就是所謂的好人。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,就如同一塊破舊的抹布一般被拋棄。

甚至不等皇上出手,太后就會親自處理掉那些無用之人。如今,太后對沈妍可的態度較為和緩,但這並非真正出於對她的喜愛或認可,而是因為沈妍可懷孕的事實讓太后有所忌憚。畢竟,腹中的皇嗣可能成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,這讓太后不得不謹慎對待。

“雲書,速速寫封信予哥哥,命他多多蒐整合國公的罪證,本宮要將其一網打盡,免得在此礙眼!”麗貴妃朱唇輕啟,玉手一揮,將手中的葡萄如棄敝履般扔掉,而後接過惜花遞來的熱帕子,宛如呵護珍寶般仔細擦拭著每根手指,待擦拭完畢,便如扔垃圾般將帕子隨意丟棄。

其實沈妍可是故意與麗貴妃爭寵,她如今身旁無人可用,而那沈國良卻不知死活,一次又一次地送信,讓她生下孩子交由皇后撫養,以待來日榮登大位,如此他便可苦盡甘來。

沈妍早已不勝其煩,然而宮中能與閆家一較高下的唯有淑妃和麗貴妃的孃家。雖說閆聞鑫遭貶官,但其這些年廣收門生,再加上閆琛官復原職,沈妍若想將他們一舉擊潰,實非易事。

但倘若麗貴妃能令鎮國將軍出手,那便猶如快刀斬亂麻,定能不費吹灰之力地送沈國良去地下向母親賠罪。她入宮已多時,也是時候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了。

沈妍可做事向來喜歡萬全的準備,她可不放心麗貴妃。萬一麗貴妃不下手,那自己豈不是白白準備了一場?想到這裡,她叫來小全子,吩咐道:“你呢,去外面最好的繡閣,找個靠得住的人,問問他們我手裡的這塊料子是什麼?價值幾何?”小全子連忙點頭答應,然後迅速離開去辦理此事。

一旁的知音卻有些不解地問道:“娘娘,那塊布料有什麼特別之處嗎?奴婢看著倒不像是宮中常用的料子,畢竟奴婢跟隨皇上多年,也從未見過這種料子。而且,它波動起來就像水一樣。很是漂亮。”

沈妍可笑了笑,並未回答。這個料子是她這幾日陪在太后身邊,見太后時常將這料子做成的衣衫拿出來仔細看,看完再親自放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