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卻渾然不覺疼痛。

這時,一旁的護衛張昭走上前來,恭敬地說道:\"啟稟晗妃娘娘,屬下張昭前去叩門?\"沈妍可微微頷首,表示同意。張昭大步向前,用力叩響了大門。

經過許久的等待,終於有人前來應門。門開後,沈妍可看到管家身後站著的沈國良和沈夫人。一瞬間,她彷彿穿越回了前世,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讓她感到一陣恍惚。

沈國良這次顯然變得聰明起來,他一見門開啟,便立刻帶著夫人跪地行禮,口中高呼:\"微臣(臣婦)給晗妃娘娘請安,晗妃娘娘萬福金安。\"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狼狽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。

沈妍可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沈國良,他滿頭白髮如霜,在風中微微顫抖著,彷彿承載了歲月的沉重。他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,每一道都訴說著曾經的滄桑。眼下烏青如墨,那是疲憊和憂慮留下的印記。他的眼睛渾濁而無神,失去了昔日的光彩,彷彿被時間的風沙漸漸侵蝕。他的嘴唇乾裂,毫無血色,微微顫抖著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卻又無力開口。他的身體佝僂著,不再有之前的挺拔。沈國良,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人,如今已被這件事打磨得失去了稜角,盡顯老態。

看起來他還是非常在意江姨娘呢,這段時間肯定沒少為她奔波操勞,否則怎會如此顯老。哼,還在這裡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,母親若是沒有被他這種深情所迷惑,也就不會慘死了。

“父親、夫人,快快請起吧,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。”沈妍可說罷,卻並未上前攙扶他們。過了好一會兒,沈國良夫婦才緩緩站起身來。

這時,知音又取出一張銀票,遞到張昭手中:“諸位一路辛苦,帶兄弟們去歇息一下,這是娘娘讓我給你們買酒喝的。”

張昭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之人,趕忙接過銀票,並向沈妍可行禮道:“娘娘很久都沒見到家裡人了,一定有很多話想說,屬下們先出去,不打擾娘娘和家人們敘舊了。”

他帶著眾人前腳剛走,沈國良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沈妍可面前:“可兒啊,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救江氏一命啊?是不是因為你肚子裡的孩子,所以皇上才網開一面呀?”

沈妍可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父親,如此重大的事情,您竟然讓我站在府門口談論嗎?”

沈國良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,環顧四周,發現已有不少百姓在對他們指指點點。他連忙拉著沈妍可走進了院子裡。

剛剛踏進門檻,沈妍可緊接著又開口詢問道:“江姨娘現在在哪裡呢?我去探望一下她,也算是盡到作為女兒應有的責任。”

沈夫人急忙走上前來,恭敬地回答道:“晗妃娘娘,臣婦願意帶領您前往。江氏本來被關押在大理寺的監牢裡,但今早接到皇上特別旨意,允許她回到家中。臣婦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,所以把她關進了西苑的柴房裡。”

沈妍可看著沈夫人那副急切的模樣,心裡明白她肯定有一些話想要跟自己說,於是微微頷首,表示同意:“這樣也好,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夫人了,那就麻煩夫人帶路吧。”說完,便跟著沈夫人一同朝著西苑走去。

沈夫人帶著沈妍可以及知音、紫夢前往柴房,一路上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雜事,直到西苑門口,沈妍可不耐煩的說道:“夫人說了這一路,恐怕也累了,接下來本宮自己進去就行,不麻煩夫人了。”

“娘娘,臣婦不嫌麻煩,只要能為娘娘您……”沈夫人還想說什麼,沈妍可出手打斷了她。

“沈夫人,你玩的一手好計策。你怎麼算計,本宮不管,只是別把本宮當傻子,這一路上,你一直說一些瑣碎的雜事,本宮不關心,也不想知道。你若是沒什麼要和本宮交代的,那就先回去吧。這個府裡,本宮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