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心急如焚地趕到沈妍可身邊,太醫趕忙稟報說:“啟稟皇上,晗妃娘娘動了胎氣,需要靜心休養、安心保胎。在飲食方面要更為講究,多進食一些滋補品,以保證母體和胎兒的健康發育。另外,屋內的炭火必須充足,保持溫暖宜人的環境有助於養胎。切記不能讓再次受涼,否則胎兒可能會受到影響,甚至難以保住。”

皇上聽後微微頷首,表示明白,然後揮手示意太醫退下。

這時,他才意識到屋子裡異常寒冷,仔細一看,炭火居然已經熄滅了。於是他立刻傳喚安康,命令他趕快新增炭火。

然而,安康卻站在原地猶豫不決,遲遲沒有行動。皇上本來心情就糟糕透頂,看到安康如此磨蹭,頓時怒火中燒,大聲呵斥道:“你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?連添個炭火都不會嗎?簡直就是廢物一個!”

安康嚇得臉色蒼白,聲音顫抖地回答:“皇上息怒啊!並不是奴才不願意新增炭火,而是晗妃娘娘的寢宮已經沒有剩餘的炭火了。”

皇上不禁轉過身來,疑惑不解地看著知音,知音慌忙跪地,誠惶誠恐地解釋道:“啟稟皇上,晗妃娘娘昨夜就已經沒有炭火可用了。娘娘怕您擔心,不讓奴婢去求您,甘願忍著,說是多去穎貴妃那坐坐,這日子也就熬過去了。”

這下皇上徹底怒了,“晗妃這怎麼會沒有炭火可用,朕不是還把自己的份例撥出一半給她嗎?”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,臉色陰沉得嚇人。

說著,皇上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了安康,眼中閃爍著怒火。安康一驚,心中惶恐不安,連忙跪下,聲音顫抖地解釋道:“皇上明察啊,奴才絕對沒有剋扣呀!每一塊炭都沒有少過,都是奴才親自送來晗妃娘娘這裡的。”

知音也趕緊替安康說話,焦急地說道:“皇上,不怪安總管。我們這之所以這麼冷,是因為只有您賞的那些炭火。最開始的時候,他們送來的炭火雖然是以次充好,但好歹還能勉強使用。但是自從娘娘母家犯錯,再回行宮之後,掌事總管就對我們說行宮的炭火已經不夠用了,必須要先緊著皇上、太后還有皇后、麗貴妃用,等他們用完了剩下的才能按照位份分配給其他嬪妃。”

聽到這些話,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,他緊緊握著拳頭,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。他沒想到晗妃竟然受到這樣的對待,而這些人竟敢公然違揹他的旨意,不給晗妃應有的炭火供應。

“掌事太監是誰?”皇上的聲音如寒冰般冷酷無情。

安康惶恐地回稟道:“回皇上,是,是麗貴妃孃家遠親的侄子,錢通寶。”

皇上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說道:“很好,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,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。安康,立刻傳旨下去,錢通寶犯有欺君之罪,私自剋扣宮妃份例,中飽私囊、貪汙受賄,即刻處斬。還有,在行刑前,將這份旨意傳給麗貴妃。”皇上根本沒有進行任何調查,便直接給錢通寶定了死罪。

而另一邊,麗貴妃依舊跪在地上,冰冷刺骨的地面讓她心中的恨意愈發強烈。雲書想要上前攙扶她起身,但卻被她狠狠地推開。

就在這時,安康傳來了皇上的旨意,麗貴妃聽完後,整個人徹底崩潰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沈妍可,你這個賤人,我與你勢不兩立,你給我等著!”

放下這句狠話後,麗貴妃再也不願意繼續跪著了。皇上竟然連查都不查一下,就下令處死了她的家人,那她又何必還要跪著呢?於是,她站起身來,腳步踉蹌著離開了。

等她走後,穎貴妃看著剩下的眾人,微微皺起眉頭,語氣有些嚴厲地說:“都散了吧,怎麼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賞花吃茶?”說完,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瑤婕妤,然後轉身離去。

李貴人連忙上前拉住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被嚇得瑟瑟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