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中的胎兒不利。

沈妍可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,感受到裡面正在孕育著新生命的跳動。她明白知音的好意,但心中的仇恨卻讓她無法停下手中的鞭子。\"若連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住,那他也不配做本宮的孩子!把鞭子給我!\"她堅定地說道,眼神中充滿了決絕。

知音無奈地將鞭子遞給沈妍可,只見她接過鞭子後,緊緊地握在手中。她嬌嫩的掌心早已被鞭子磨破,鮮血滲出,但她卻渾然不覺。每一次揮動鞭子,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仇恨,彷彿要將多年來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發洩出來。

沈妍可想起自己小時候,因為母親早逝,她過著孤獨無助的生活。父親對她不聞不問,任由她受盡冷落和欺凌。如今,終於有機會報復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,她怎麼能輕易放過?

而她的外祖一家,自從母親離世後便隱居山野,不再過問世事。即使她入宮,他們也未曾前來探望或詢問半句。這種冷漠讓她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痛心。

直到江氏被打得奄奄一息,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時,沈妍可終於停下了手。她站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傷痕累累、慘不忍睹的女人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。

\"江氏,你應該還聽得見我說的話。今天你所遭受的這一切痛苦和折磨,只是一個開始。接下來,我會讓你的兒子承受比這更慘痛十倍甚至百倍的懲罰!哈哈哈哈……\" 沈妍可笑得瘋狂而淒厲,彷彿要把所有積壓已久的憤怒和仇恨都發洩出來。

笑聲戛然而止,沈妍可突然伸手從頭上取下一支尖銳的簪子,毫不猶豫地朝著江氏的胸口刺去。鋒利的簪尖輕易地刺穿了江氏的胸膛,鮮血噴湧而出。沈妍可的眼神冷漠而決絕,沒有絲毫憐憫之情。

\"這一下,算是你償還給我母親的債。\" 沈妍可咬牙切齒地說道,然後用力將簪子拔出,隨手扔在了地上。

江氏瞪大了雙眼,喉嚨裡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聲,隨後便徹底斷了氣。她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,鮮血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,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。

沈妍可緩緩轉過身,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房間。知音默默地走上前,彎腰撿起地上的簪子,輕輕一捏,那支簪子竟然化作了一團齏粉,隨風飄散在空中。

走出房門後,沈妍可迎著刺骨的寒風,深深吸了口氣。寒冷的空氣刺激著她的肌膚,帶來一陣刺痛,但她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和解脫。她閉上眼睛,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自由。

過了一會兒,沈妍可睜開眼睛,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。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,彷彿要將所有的煩惱和疲憊都吐出去。她轉頭看向緊跟在身後的知音,眼中閃爍著一絲感激和信任。

“知音,我知道你聽見了我說的話。”

知音在暗衛營多年,自然清楚地明白一個道理,那就是隻有死人才能夠守住秘密。於是,她毫不猶豫地上前跪在沈妍可的腳邊。

“奴婢明白娘娘的擔心,奴婢願意以死來守護娘娘的秘密,只求娘娘日後能夠好好照顧自己,知音別無所求。”說完,她便準備自盡。

然而,沈妍可卻迅速出手攔住了她。“你來我身邊已有不少時日,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作耳目。這段時間以來,你為我做了許多事情,我都一一記在了心裡。知音,我並沒有想要你為了這個而了斷,只是我也希望看到的都是你對我的憐憫。如今,我身邊除了你們之外,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。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
知音聽後,感動得淚流滿面。“娘娘請放心,知音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。哪怕您要取走我的性命,知音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。”沈妍可輕輕地將知音扶了起來。“謝謝你,幸好還有你們陪伴在我身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