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自幼入宮,幾十年來一直盡心盡力地侍奉著皇上。他深知皇上對於宮中之事的重視,無論是朝堂之上的政務,還是這後宮之中的瑣事,都要做到一絲不苟。此次皇上下令對晗貴妃這裡進行全面的檢查,安康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。他仔細地排查著每一個角落,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。

不過聽話聽音,皇上說的全面,可不止宮殿,還有御花園那些嬌嫩的鮮花。

只見安康帶著太醫腳步穩健地走向花園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注。一炷香的時間悄然流逝,在這段時間裡,他如同一隻警惕的獵豹,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。

終於,在廣玉蘭的花圃裡,他發現了那些混了髒東西的花骨朵。那一刻,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,他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。

回到皇上面前,安康的聲音沉穩而有力:“回皇上,貴妃娘娘的屋外沒什麼問題,奴才帶著太醫去檢查了那些花骨朵,果然在廣玉蘭的花圃裡,找出了很多混了髒東西的花骨朵。”

皇上聞言,臉上頓時浮現出怒容,他用力一拍桌子,大聲喝道:“放肆!”這一聲怒吼如同一道驚雷,震得滿宮的人齊齊跪在地上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
就在這時,剛剛醒來的沈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。她原本蒼白的臉龐此刻更是失去了血色,眼中閃爍著驚恐的淚花。她含淚看向皇上,哽咽著說道:“皇上,嗚嗚,臣妾好怕,竟然有人用這樣的法子禍害臣妾和孩子,臣妾自問沒有得罪過任何人,究竟是誰這麼恨臣妾呀?”

皇上看到沈妍可如此模樣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。他輕輕地替她擦掉眼淚,強壓著怒火說道:“可兒,放心,朕一定徹查此事,還你和孩子一個公道。”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。

其實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呢?皇上的心中,早已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確切的人選。路太醫既然如此篤定地說出沈妍可與當年珠月落胎一事相差不大,並且認為應該都是麝珀散的緣故,那麼可以推斷出做這件事的人必然是宮中的一位老人。

如今這溫泉行宮裡也就那麼寥寥數人而已,而所謂的老人當中,也就只有皇后、麗貴妃和瑤婕妤罷了。皇后這些日子一直臥病在床,已然許久未曾踏出房門半步,其行動受到極大限制,似乎不太可能有機會去實施這樣的舉動。

然而,麗貴妃卻與沈妍可曾有過激烈的衝突,她的家族乃是鎮壓西疆叛亂的大功臣,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,而且據說她還曾經救過那位神秘的聖女。基於此種種情況來看,倘若她想要得到那骯髒卑劣的麝珀散,絕非什麼難以辦到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易如反掌。

雖然心中早已篤定此事多半與那麗貴妃脫不了干係,然而苦於缺乏確鑿證據,皇上深知不可貿然行事,以免傷及無辜或引發不必要的風波。

所以只能暫且按捺住心頭的怒火與疑慮,緩緩開口道:“安康,此乃關乎宮闈之事的重要事宜,務必謹慎對待。你即刻前去將皇后、麗貴妃以及瑤婕妤速速傳喚到這來,告知她們朕有極為緊要之事需共同商議。待她們離去之後,你便帶領著暗衛與太醫悄然前往她們各自的居所,細緻入微地進行搜查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,務必要檢視能否找出些許異樣之處,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。”

此刻已至三更半夜,按照常理來說,那些未曾接到傳召的后妃們此時大都已然進入夢鄉,沉沉睡去。

可當那麗貴妃與瑤婕妤匆匆趕來之時,二人的狀態竟呈現出鮮明的反差。

那瑤婕妤面色素淨,未施粉黛,僅穿著一身大氅,內裡隱隱可見寢衣的輪廓,眼神之中滿是恍惚之意,眼皮也微微耷拉著,盡顯睡眼惺忪之態,彷彿是被突然驚醒一般,匆忙前來赴召。

而與之相對照的麗貴妃,卻是身著華麗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