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呢。”

“這樣就好。”緋晚嘆口氣,“說到底,陛下還是受了我們的連累。那些壞人若不是為了害我們,也不會給陛下投藥。”

當晚,文太醫堅稱皇帝沒有中媚藥。

但其實,是中了的。

暈眩正是因此。

只是程度不深而已,還沒影響神智和行為。

可當著眾嬪妃,文太醫絕口否認,考慮的是皇帝的顏面。

揹著眾人的時候,早把結果告訴了皇帝。

這也是皇帝當場提拔他取代了夏院判的緣故。

又不是要命的症狀,到底是說出病因重要,還是維護天子體統重要?夏院判連這個都拎不清,還當什麼太醫院首!

連隨後那幾個醫官都知道站隊文太醫,對天子中藥三緘其口,他一個院判竟不肯為天子著想?

何況他還不是單純相信自己的醫術,背後還為外甥的性命,和文臣集團做了交易。

皇帝留他一命,純粹是不想事情鬧大,讓顏面受損罷了。

不過,這事隱秘。

除了文太醫和御前近身伺候的,皇帝沒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也中了髒藥。

這兩日沒上早朝,也沒批摺子,一直用藥調養著。

小林子卻早把訊息透露給了緋晚。

尋個機會,就來跟緋晚彙報事情發展。

聽緋晚自責,他忙說:

“小主可別這麼想,這哪兒是您和櫻小主的錯呢?分明是壞人的嫉妒心太強,看見您得寵就要害您,換個人得寵,她們也會害旁人。最可氣呀,是為了害您,敢往陛下身上用藥,這不是純純作死麼!”

“查出是誰下藥給陛下了麼,又是怎麼用的藥?是放在飲食裡,還是穿戴上?”緋晚問。

小林子道:“正是這個蹊蹺呢!我師父查了許久,都沒頭緒,根本不知道陛下怎麼中的藥。陛下為此很是惱火,師父這兩天著急上火,嘴角都起泡了。”

“袁貴人收買了宮人,害我和櫻采女,會不會也收買了御前的誰?”

“小主您可別這麼想。”小林子苦笑,“御前近身伺候的,就是有數幾個人,奴才我都算在內,誰敢讓一個不受寵的低位嬪妃收買啊,還是害陛下這種掉腦袋的事,難道我們嫌命長麼?”

正是如此。

袁貴人沒有這個能耐。

就算是皇后親自做,也未必能無聲無息讓皇帝中招。

而且藥效發作的時間那麼合適,正好是芷書那邊小呂子事發時……

有誰能掐著這個當口,“配合”袁貴人的算計?

關鍵是緋晚不知對方是敵是友。

若當夜她和芷書雙雙中計,真被認定為下藥之人,那麼皇帝的頭暈,就是她倆的催命符。皇帝絕不會放過靠助興藥獲寵的她倆。

可事實是,她倆暗中掌控了局面。

所以皇帝的頭暈,倒成了袁貴人的罪證之一。雖不公開,但皇帝絕不會讓袁貴人好過,以及她背後的皇后,皇帝也會更厭惡。

“你自己心裡頭,對此有個估摸麼?”緋晚問小林子。

小林子頭搖得像是撥浪鼓:“沒有,小主,您蕙質蘭心都想不通,奴才哪估摸得出來。”

緋晚輕笑:“林公公的恭維,我不敢受。”

小林子一直沒斷了給她諂媚示好。

心思昭然若揭。

緋晚只等他自己說出來。

終於,這回小林子忍不住了。

就著話茬躬身笑道:“昭小主,奴才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內侍,真想要被宮嬪們尊稱一句‘林公公’,怕是還得等個一二十年,也未必等得著。

求小主疼疼奴才,將奴才調到您跟前,奴才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