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這要是嬪妃人人都像她,陛下的小庫房怕是要被掏空了呢!

“嬪妾謝陛下賞賜。”

緋晚盈盈下拜,面紗上一雙美目瀲灩動人,“無功不受祿,嬪妾沒做什麼,陛下卻總是賞嬪妾好東西……等嬪妾身子調養好了,一定好好酬謝陛下。”

鼠咬之事,交待不交待的,無關緊要。

她裝一裝賢惠,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是真!

“那朕一定等著。”

蕭鈺笑意深深。

緋晚羞澀低頭:“陛下在想什麼……嬪妾是說要好好給陛下舞一曲。”

蕭鈺大笑離開。

邁步出屋,還沒下臺階,笑聲就停了。

因為他聽見了院子裡兩個宮女咬耳朵說話。

“誰自盡了?!”

他停下腳步,沉聲發問。

香宜連忙跪下:“沒……沒有誰……”

曹濱上來替皇帝呵斥:“照實說!”

香宜身子一抖,看了看旁邊說悄悄話的宮女。

曹濱卻認出來,那不是緋晚的人,而是櫻采女芷書身邊的婢女穗子。

緋晚上前問道:“穗子,發生了什麼事?”

芷書看到往她梳妝檯裡藏藥包的宮女,就是這個。

剛才穗子在屋外說話,說什麼“櫻小主出事了”,聽起來似乎很急,可既然小蕙和香宜都沒有進來稟報,那就不是急事。

所以,是趁著皇帝在此,故意為之?

緋晚就給她做戲的機會!

“你快說,是不是你們櫻小主有事?”緋晚故作著急。

穗子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,哭了出來。

“昭小主,請你快去看看我們櫻小主吧,她嚇壞了……我們那邊的內侍小呂子他……他上吊自盡了!”

緋晚腳下一軟,跌倒在地。

蕭鈺皺眉:“扶起你們小主!”

小蕙和香宜連忙搶上來,扶住緋晚。

“怎麼會出這種事……他被救起了嗎,沒事吧?”緋晚聲音顫抖。

穗子哭道:“沒救了,已經死透了。他是因為、因為……”

曹濱大聲喝道:“快點說清楚!驚了昭小主,汙了陛下的耳朵,你該當何罪?”

“奴婢不敢!曹公公,小呂子他……他是因為……”

“說!”

“因為酒後非禮宮女,被人發現之後畏罪……”

“放肆!”開口的是蕭鈺。

他臉色極其難看。

穗子砰砰磕頭:“奴婢不敢欺瞞,小呂子偷了我們小主的酒喝,喝多了,一時糊塗犯下大錯!誰也沒想到他會自盡,我們小主嚇著了,所以奴婢才來找昭小主去幫忙……沒想到陛下在這裡……”

蕭鈺冷聲:“曹濱,去看看怎麼回事!”

曹濱連忙帶了兩個小內侍,喊起穗子帶路,匆匆去往芷書的住處。

蕭鈺索性也不去吳容華那邊了。

又返回屋內坐下。

讓人去請太醫,來看看緋晚是否受驚。

緋晚沒想到這個時候,他正在氣頭上,卻還能想到給她請太醫。

倒是感到了些許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