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既然虞忠帶他請罪,蕭鈺冷笑,那就別辜負虞忠的忠心一片。

“狂悖無狀,責難天子,去告訴他應試的府院,秀才功名暫時掛起,待他學會了君臣人倫再去應考。”

“是,陛下!”

曹濱出去傳話。

暗中在心裡把緋晚的嬪妃排位又提高了一檔。

一則因為皇帝的恩寵,更要緊,是因為她自己的本事。

瞧瞧,昭小主柔柔弱弱幾句話,就斷了侍郎府公子的功名前途,厲害啊!

為了宮中嬪妃之事革除士子功名,朝中可能會有言官指摘,可陛下只是“暫時掛起”,緣故還是他“責難天子”,誰也說不出什麼去。

本來嘛,送信進宮辱罵宮嬪,和責難天子區別不大。

但暫時掛起……

跟直接革除功名有什麼區別?

以後沒有陛下明確旨意,說虞二公子懂得了君臣禮教,府院誰還敢讓他應試繼續考舉人啊。

一輩子大概就這麼毀了。

哎,自作自受!

曹濱都出去傳話了,緋晚還在屋裡柔柔弱弱求情。

“陛下,虞二公子天資聰穎,虞大人一直說他是讀書的好苗子,以後必定前途大好,仕途通暢……

您因為嬪妾掛起他功名,若是虞大人知道,豈不是傷心難過,若是耽誤了國事,嬪妾更承受不起了,陛下,您別罰二公子好嗎?”

她在床上撐著身子,要跪倒磕頭。

蕭鈺走回內室,見狀便吩咐夏荷:“扶起你們小主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昭卿,朕告訴過你,當了嬪妃,就拿出嬪妃的威儀來。你若任人欺辱,朕之顏面何存!”

緋晚身子微震,看向皇帝的目光滿是驚愕。

恍然大悟般低呼:“是嬪妾想岔了!只顧著考慮別人,倒忘了陛下和皇家體面……嬪妾有錯……”

說著,清澈如水的眼睛湧出點點淚光。

轉頭問夏荷:“你看,我是不是真如春昭儀所說,太低賤了,根本上不得檯面……”

又看向蕭鈺:“陛下,嬪妾是不是……辜負了您的厚待……”

她惶恐的自卑自憐,讓蕭鈺看得又生氣,又心疼。

上前嗔怒道:“你是朕抬舉的,如何上不得檯面。以後你再信那些鬼話,朕真要生氣了。”

“嬪妾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緋晚可憐巴巴,小心翼翼拽住龍袍的袖子邊沿,乞求地看向皇帝。

那盈盈如水的目光,緊張起伏的胸口,看得蕭鈺眼眸一深。

竟拾起緋晚的腕子,在她依舊包裹著紗布的手上,輕輕吻了一下。

夏荷等人即刻退出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緋晚羞澀低頭。

被蕭鈺摟在懷裡。

足足兩刻鐘……

皇帝走後,夏荷等人重新進來服侍,看見緋晚釵松鬢亂的樣子,和床鋪上的褶皺,臉色都是微紅。

緋晚任由她們幫忙整理衣服頭髮,身子軟綿綿靠在床頭。

自己也是臉頰發燙。

沒想到不是真正侍寢,皇帝也能花樣百出。

他走的時候意猶未盡,顯然剋制了念頭。

可盛年男子,坐擁後宮眾多佳麗,他能剋制多久?

今晚想必需要有人好好伺候一番。

最近她有意避寵,又是鎖院又是養身子的,皇帝偶爾兩三天沒有招幸嬪妃,其餘時候,都點了一些宮嬪的牌子。

他缺不得女人。

那麼……

緋晚盤算著,也該提攜一下自己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