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看秋姐姐舞姿入神,可還記得嬪妾?”

蕭鈺就著緋晚的手吃了梨,笑著捏了捏她皓雪一樣的腕子。

“怎麼越發促狹了?是你遲遲不出來,倒怪朕。”

緋晚笑了笑,溫順依在皇帝身邊,陪他一起看秋常在舞蹈。

秋常在跳舞,和她的人一樣,不妖媚,不颯爽,也不高難度,乍一看,中規中矩沒什麼出彩的地方,但就是很耐看,讓人心裡舒服。

若是不看,倒也可以,但若看上了,就會漸漸被吸引。

“秋姐姐跳得真好。”緋晚輕聲讚歎。

皇帝笑道:“朕還念著你的舞姿。”

和那夜雨聲中的纏綿。

“什麼時候,再給朕跳一曲。”

緋晚輕輕靠著皇帝,惋惜道:“怕是一時半會跳不得……”

成功勾起皇帝對皇后的不滿。

也想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。

是專門來探望緋晚的,倒被虞氏一番攪和,氣得他忘了。

“朕已經告訴文院判,這段日子著緊你的傷,至少每三日要來診治一次。”

緋晚起身謝恩,又道:“文院判如今掌管太醫院,每日有多少事要忙,何況太后娘娘回宮了,太醫們更要照看她老人家的身體,嬪妾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麼,萬不敢太過勞動文院判。”

“你總是這樣懂事。”

蕭鈺不由又想起皇后的“不懂事”。

堂堂後宮之主,總是行些小家子氣的事出來,沒的讓人厭煩。

他寵愛一個昭卿而已,礙著她什麼了,值得她三番四次和昭卿過不去!

如今連前朝的臣子都捲進來了。

這兩日言官們上摺子含沙射影,借古諷今,規勸他不要寵幸狐媚,以免傷了國本。

更有直接批評後宮混亂,非議他不按規矩亂給嬪妃升遷的。

說什麼“上有行,下必效,上不正,則下難直,長此以往,置祖宗規矩於何處,人倫禮法於何處,根基不穩,國將不國……”

簡直一派胡言!

水患未平,盜匪四起,邊疆有戰事,朝中有蠹蟲。

哪一個不是動搖國本的大事,他們身為臣子不肯反省自己哪裡做錯了,反而盯著他的後宮嬪妃們談講個不停。

蕭鈺一念及此,臉色就冷了下來。

秋常在一曲舞完,福身行禮,猛然見到皇帝這個臉色,嚇了一跳。

“陛下……嬪妾舞……舞得不好麼?”

蕭鈺回神。

沒了什麼興致。

擺手讓她退下:“你舞得很好,朕只是想起朝政。”

緋晚便勸皇帝快點回去處理政務。

“嬪妾的傷哪裡值得陛下親自來瞧,折煞嬪妾。陛下要是不放心,把身邊奴才留下一個照看嬪妾,也就是了。說實話,嬪妾看御前宮人有理有度,早就想跟陛下討了。”

蕭鈺呵呵而笑:“早說讓內務府挑妥當人給你,你偏要去冷僻地方撈人,眼下又羨慕朕的奴才好。”

這當口,自然是緋晚提什麼要求他都願意答應。

當下就讓緋晚挑人。

“除了曹濱,哪個都能給你。一個不夠,就兩個三個。”

緋晚點了小林子。

又跟皇帝說賢妃賞鋪子的事,把地契拿出來:“太貴重了,嬪妾不敢要。”

“是不敢要,還是不喜歡?”

緋晚看了看含笑的帝王。

老老實實地回答:“喜歡,不敢收。嬪妾喜歡土地、房產、金銀,勝過喜歡古董珠寶。陛下別笑話,嬪妾私下裡……把幾樣不太貴重的賞賜,偷偷去內務府換了銀子回來。沉甸甸的內庫雪花銀拿在手裡,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