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向她靠近,指尖輕輕將她耳邊的碎髮捋至耳後,目光落在她裸露的鎖骨上,微微蹙眉,“我送你的項鍊怎麼忘了戴。”

她不自覺地摸了摸,“太貴重了,我怕不小心遺失。”

“明天記得戴上。”他攬過她的腰,將她拉近,另一隻手輕托起她的下巴,“丟了便丟了,我可以再給你買一條。”

夏寧雪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唇瓣,“你真是個怪人。”

他指尖輕觸她的臉頰,“哪裡怪了?”

夏寧雪直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,“你以前待我的方式,與現在大相徑庭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”

她並未奢望周祿寒能對她溫柔以待,畢竟她是不潔之身。

就算周祿寒知道夏婉兒的事,對她也不會如此才對。

周祿寒沉默片刻,手緩緩下滑至她頸間,雖未用力,卻足以讓她感受到壓迫,“確實知道了些什麼,也或許是對現在的你生出了幾分好奇。”

他知道了她些許能力,比如醫生,武術。

夏寧雪淡然一笑。

是對真實的她產生了興趣。

他話鋒急轉,“但是如果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。”頸間的力道微妙地加重,尚不至窒息卻足以警示,“我也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
言語間滿含警告。

夏寧雪鎮定自若,“只要我還是周家的少夫人,便絕無二心,可好?”

周祿寒的眼神深邃,彷彿要洞察她內心的每一個細微之處,良久,他鬆開了手。

連日來,各大新聞頭條皆是帝雲集團內部的劇烈動盪,這家歷經風雨數十載的巨頭企業,竟瀕臨崩潰邊緣,更面臨被帝天集團吞併的危機,而帝雲的股東之一,正是帝天總裁周祿寒的父親,父子間的“反目成仇”更是吸引了媒體的廣泛關注。

夏寧雪在餐桌旁享用早餐時,手機震動,是慕言發來的資訊。她瞥了眼正翻閱報紙的周祿寒,悄悄將手機移至桌下檢視。

慕言告知傑克先生行程提前,最晚下週三抵達國內。

她迅速回覆資訊。

此時,門外傳來騷動,保鏢們試圖阻攔闖入的皇甫英,卻未能成功,“祿寒!”

周祿寒抬手示意保鏢退下,皇甫英徑直走來,“你真的要如此決絕嗎?”

夏寧雪低頭默默喝著粥,卻又忍不住抬眼觀察兩人的動向。

周祿寒放下報紙,“去書房談。”

他起身向樓上走去。

皇甫英望向夏寧雪,隨後也跟了上去。

夏寧雪用完早餐,特意繞道書房門口,隱約聽見皇甫英激動的聲音,“你非要將我逼入絕境嗎?”

周祿寒點燃一支菸,煙霧繚繞中,他的面容顯得模糊不清,“我說過,我要對帝雲動手,無人能擋。”

皇甫英身體微顫,臉色蒼白如紙,眼中淚光閃爍,“祿寒,你為何不能放過帝雲?我嫁給你父親並非自願,可你又能娶我嗎?”

周祿寒輕彈菸灰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“父子倆都想攀附,胃口不小啊。”

她臉色更加慘白,站在原地動彈不得。

周祿寒將手中菸蒂折斷,“周煜不介意你的過往,我卻嫌惡。”

“你何必如此羞辱我?”皇甫英情緒崩潰,眼眶泛紅,手指向門外,“那夏寧雪就乾淨嗎?她跟在你身邊時,還是清白之身嗎?”

周祿寒眼神驟冷,而她的言語正中要害,“我是否嫌棄,與你無關。”

周祿寒起身逼近她,瞬間,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她臉頰上。

她身體失去平衡,重重摔在牆上,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。

夏寧雪透過半開的門隙窺視,整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