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桌邊,周祿寒已將夜宵悉數擺上桌面,她執筷急不可耐地品嚐了碗中的麵條,一臉滿足的神色。

周祿寒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頰上,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。

夏寧雪迅速將麵條一掃而光,連湯底都未留下,她打了個嗝,放下碗筷。

周祿寒輕笑一聲,“味道如何?”

“美味。”她脫口而出,迎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,又改口道,“還算不錯吧。”

“周太太口是心非的時候還少嗎?”他眉眼間笑意盈盈,“連湯底都不剩。”

她轉過臉去,“那是因為我真的太餓了。”

他淡淡地應了聲,“周太太算計了夏家,心裡面可還高興?”

夏寧雪綻放出笑容,“開心啊,怎能不開心,張雲蘭母女身敗名裂,夏海濤氣得住院,夏家即將垮臺,我都想放鞭炮慶祝了。”

他突然伸出手,拭去她嘴角的油漬,她愣了愣,從他的熾熱目光中逃離,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慌亂。

她站起身,“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。”

她匆匆跑上樓去。

望著她逃走的身影,周祿寒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。

兩天後。

黃局對夏氏公司展開打壓,消防部門人員對夏氏公司的安全隱患進行了嚴查,指出多處不合規,上面責令夏氏停業整頓。

說是整頓,但這一停業,夏氏也算是完了。

夏寧雪來到醫院,慕言告訴她,這兩天張雲蘭一直在醫院陪護夏海濤,上演著“患難見真情”的戲碼,夏海濤似乎還原諒了她。

聽聞這些,夏寧雪只覺得可笑,“張雲蘭真的會在夏海濤落魄後不離不棄嗎?”

慕言摸著下巴,“聽說夏海濤的賬戶被凍結了上千萬元,公司上億元的債務無法償還,遲早得抵押房產,夏海濤都快變成窮光蛋了,她圖什麼?”

夏寧雪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他,“夏海濤書房裡藏著一個密室,一個人無緣無故在書房建密室做什麼,裡面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慕言正想說什麼,視線掠過她,突然將她推開,“小心!”

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拿著刀捅向了慕言的腰部,她悶哼一聲,臉色略顯蒼白。

夏寧雪瞳孔驟縮,“慕言!”

幾個醫生衝上前將男人制服在地,那男人一直在狂笑,似乎患有精神疾病。

夏寧雪的臉色逐漸陰沉,她呼喊他人一同將慕言送往急救室。慕言被刺傷的事情驚動了院長,院長急忙趕來病房,詢問,“慕言情況如何?”

一個醫生回答,“慕言助理被一名精神病患者持刀捅傷,左腎有輕微損傷,好在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
院長皺眉,“那名精神病患者怎麼會被放出來?”

“護士說他是從精神病控制中心逃出來的,但不清楚他是如何來到我們醫院的。”

院長忽然問,“那小云呢?”

醫生說,“她去檢視監控了。”

夏寧雪在醫院監控室,要求監控室的安保人員為她調取錄影,很快,便看到了那名精神病患者被人帶到了靜康醫院。

她說,“放大畫面。”

安保人員將畫面放大,將那名精神病患者帶來的人,從監控上看,身形像是女人,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無法看清面容。

但夏寧雪十分明白,那個人原本是打算捅向自己的,是慕言將她推開了。

夏寧雪從監控室出來,步入慕言的病房,由於麻藥的作用還未消散,她仍在沉睡之中。

她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,這件事她絕不會輕易放過。

周祿寒接到醫院的通知,便連忙與陳秘書趕往靜康醫院,他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