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陳秘書已將車輛停在不遠處,目睹夏寧雪上車,關切詢問,“夏小姐,您可還好?”

“無妨。”她淡然作答。

待周祿寒上車,她微微調整坐姿,刻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
周祿寒察覺到她的動作,輕哂一聲,“我親自來保釋周太太,周太太卻立刻翻臉不認人。”

夏寧雪淺笑,“即便周先生不出現,我也有辦法自證清白。”

他抬手輕轉她的臉頰,眸光深邃,“如何證明?”

她緘默。

周祿寒將她擁入懷中,她的臉龐埋入他掌心之中,“周太太是想讓陸沉淵來替你證明嗎?”

夏寧雪掙脫他的懷抱,迅速抽身,“周先生既已應承皇甫英所言,又何必在意我。”

他心中有皇甫英,甚至答應皇甫英與周煜離婚後,也將與自己分手。

至此境地,他又何必再對自己虛與委蛇。

周祿寒靜默片刻,“她找過你了?”

駕駛座的陳秘書偷偷瞄向後視鏡,噤若寒蟬。

夏寧雪將一側長髮掠至耳後,神色自若地微笑,“確實。”

他面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,不再言語。

回到周公館,周祿寒與陳秘書短暫逗留書房後離去。

夏寧雪立於落地窗前,目送駛離的轎車,隨後致電慕言,“有結果了嗎?”

慕言答道,“已查明,黃少的屍檢報告顯示為突發性器官衰竭引發的窒息,且在其血液中檢測到一種藥物。”

夏寧雪眉頭緊鎖,“是我在地下交易市場所尋的那種藥嗎?”

“並不是。”慕言審視著手中的資料,神色凝重,“那是一種含有化學成分的新型毒菌,對大腦神經系統危害極大,能導致大腦功能紊亂、狂躁、致幻,進而陷入瘋狂狀態,並喪失痛感,長期以往將引發精神衰弱、萎靡。”

她稍作停頓,接著說,“國曾有殺人犯為逃避法律責任,自行注射此毒菌,幾次病發傷人後被送醫,被診斷為狂躁型精神病患者。”

夏寧雪愕然。

這與昨晚黃少突發的症狀如出一轍,她恍然所思,“此藥只能透過注射方式攝入嗎?”

她答,“口服也是有效的。”

夏寧雪陷入沉思。

她於地下交易市場尋找的是抑鬱精神病類藥物,而陸沉淵給她的那瓶藥,她已確認,與周祿寒母親先前服用的藥物相同,均含有對精神病患者不利的成分。

但夏婉兒手中的那瓶藥顯然是為了嫁禍於她,看來黃少之事,與她脫不了干係。

既然她執意尋死,那便休怪自己了。

接連三日,周祿寒未現身周公館。

至第四日,黃局為其子舉辦追思會,地點在a城驪山殯儀館。

慕言驅車帶她至驪山殯儀館附近,她透過車窗望去,門口的花圈中央擺放著黃少的遺照。

門外人潮湧動,黃夫人緊抱兒子的照片,哭得撕心裂肺,而黃局則將她緊緊摟在懷裡,面容冷漠。

夏海濤攜張雲蘭母女前來弔唁時,被黃家拒之門外。

夏寧雪始終坐在車內,半降車窗,凝視著這一切。

:()周少別再虐,夫人帶球出逃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