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祿寒晚上回到周公館,管家主動向他彙報了她買快遞的事情,他解領帶的手一頓,“又買東西了。”

“是的,說是買了腮紅,明天婚禮上用。”管家如實回答。

周祿寒沒吭聲,往樓上走去,推開主臥的門,便瞧見夏寧雪坐在梳妝檯前,對著鏡子試了好幾盤腮紅。

他走過去,從後面摟住她,把頭埋在她脖頸裡,“周太太買了新腮紅。”

夏寧雪瞅著鏡子裡的人,“這顏色好看嗎?”

周祿寒轉過她的臉,用指腹蹭了蹭她塗的腮紅,給弄花了,“太妖豔。”

她打掉他的手,“新娘子在婚禮上,能不妖豔嘛。”邊說邊用紙巾擦掉腮紅印。

周祿寒低低一笑,捏住她下巴,嘴湊近她,“周太太很期待明天嗎?”

她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,“期待啊。”

“是嗎。”他手指穿過她頭髮,“可我怎麼看不出周太太眼裡有半點當新娘子的高興勁。”

“我表現出高興,你會信嗎?”她坦然回答,“那還不如自然點。”

他盯著她,指腹在她眼角胎記上反覆摩挲。

夏寧雪抓住他手背,“我明天請了張雲蘭。”

察覺到他神色不對,她不緊不慢地說,“總得有個夏家的長輩在場吧,夏江海沒了,她是夏江海的老婆,也算是我後媽。”

她主動伸手摟住他脖子,“不然婚禮上就你們周家的長輩,夏家連個長輩都沒有。”

周祿寒把她抱起來,抵在床上,嘴沿著她耳朵邊若有若無地滑動,“即便沒有,也沒人敢說周太太的閒話。”

夏寧雪一陣哆嗦,抬手攔住他,“好了……”

“想不想我。”周祿寒握住她手指頭親著,嘴滑到手背,最後親上她嘴。

他溫柔起來折磨人,纏起來也要命。眼前景象都變得模模糊糊,她說不出話,只能伸手抱住他。

夜深了,屋裡燈光昏暗,夏寧雪躺在他懷裡,頭髮纏住他胳膊。

周祿寒笑得意味深長,“周太太不生我氣了。”

“生氣。”她聲音啞啞的。

周祿寒低頭親她額頭,手掌把她臉上粘著的頭髮捋到一邊,“生氣還這麼聽話,不跟我鬧了。”

她聲音帶著點賭氣,“明天我就在婚禮上鬧,讓你丟臉。”

他悶笑,“那你不也丟臉嗎。”

“是你的面子重要,我要什麼面子。”夏寧雪望向窗外,“頂多是媒體說我這個土包子上不了檯面罷了。”

周祿寒笑了聲,抱著她沒再吭聲,一直到天亮,兩人都沒咋睡。

婚禮定在中午,她七點吃過早飯就先到酒店化妝,光化妝和做造型就得倆小時。

她給慕言發了條資訊,沒多久慕言回覆:我挺好的,你不用管我。

【夏寧雪】:你不跟我走?

【慕言】:對不起老大,我不能走,我有我的事。

慕言回覆完資訊,趕緊刪了,免得開車去酒店的陳秘書起疑心。

陳秘書朝後視鏡瞅了一眼,“boss,酒店要多加點人手嗎?”

坐在後座的周祿寒眼皮都沒抬,整理著手裡的資料,“你看著辦。”

八點的時候,夏寧雪還在化妝間,剛化完妝,周祿寒就出現在化妝間門口,化妝師退到了一邊。

她抬眼望了望,自己動手拿起眼線筆描眼線,“你怎麼來這麼早啊?”

周祿寒站在她身後,手撐在她身旁的梳妝檯上,撥弄著她垂下來的長髮,“等不及想看看我的新娘子。”

他警惕性還真強!

夏寧雪感覺到他的注視,笑了笑,“好看嗎?”

周祿寒湊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