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寧雪指尖嵌入他堅實的肩頭,客廳沉浸在一片昏暗中,唯有窗外的霓虹燈光斑駁地映照在這狹小的空間裡。

周祿寒一遍遍地輕吻著她,每一個吻都彷彿能穿透心靈,許久之後,他才緩緩鬆開她,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唇瓣,“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”

她大口喘息著,“你想要讓我說什麼?”

周祿寒脫下西裝外套,隨意地扔在沙發上,接著又從容不迫地摘下腕錶,“周太太,你逃婚、假死、離開我整整五年,難道不應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?”

夏寧雪刻意避開他的目光。

他溫熱的掌心輕輕拂過她的臉頰,指腹緊緊捏住她的下頜,迫使她抬起頭直視自己,“周太太,你對我可是太狠心了啊。”

她輕輕咬了咬唇瓣,“我也是被逼無奈。”

她勇敢地與周祿寒對視,“坐在周少夫人的位置上,不僅要面對重重危機,還要時刻提防各種迫害和威脅,而你,卻始終在縱容他們,甚至欺騙我。”

她喘著粗氣,“周祿寒,就算你能保護我,但你的那些顧慮,就像是一道道枷鎖,我雖然能理解你,但我只有一條命啊。”

周祿寒的眼眸深邃如淵,“所以,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注?”

“沒錯。”她毫不掩飾。

周祿寒的手掌托住她的後頸,將她拉近自己,“連我們孩子的命,你也不管不顧了嗎?”

她呼吸變得急促,“我已經拼盡全力保住了。”

他自嘲地笑了笑,唇瓣貼近她的臉頰,眼眸中滿是深沉的情感,“為了逼我對他們出手,你就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自己和孩子,夏寧雪,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?”

她沉默不語,整張臉都被他寬大的手掌覆蓋著,他眼底滿是憤怒與隱忍,“你墜海、假死、失蹤,你算計了他們的同時,也算計了我,我為了你跟一個活死人一樣,滿世界地尋找你的蹤跡,差一點就瘋掉了。”

夏寧雪僵立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
周祿寒的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,那雙如同夜色般濃稠的眼眸裡,隱藏著複雜的情緒。

她彷彿能感受到他的痛苦,就像一張無形的網,向她蔓延而來,她呼吸變得困難,心臟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痛著。

他低下頭,埋入她的肩頸,聲音裡滿是無力感,“夏寧雪,你怎麼能這麼殘忍?為什麼對我如此殘忍,狠狠地在我心上扎刀子。”

夏寧雪胸口劇烈起伏著,視線突然變得模糊,一顆滾燙的淚水滑落,“周祿寒……我……”

周祿寒抬起頭,與她的額頭緊緊相貼,他指腹輕柔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,“周太太,你現在這個樣子,是開始有點內疚了嗎?”

她肩膀微微顫抖著,喘著粗氣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他冷笑了一聲,但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,“我奶奶去世前留下了一份關於繼承權的合同,周家人一旦殘害血脈手足,就等於自動放棄繼承權和周家人的身份。”

夏寧雪愣住了,默默地注視著他,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眼角,指尖的薄繭似乎比以前更厚實了,颳得她肌膚生疼。

她雙唇微啟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
他放開了她,走到一旁拿起煙盒,“我父親一直覬覦那份繼承權,但是他終究是我的父親,不到萬不得已,我決不能對他動手。”

他按下打火機,點燃了香菸,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,“在我知道你和蕭家有關係的時候,你已經懷有孩子了。所以我才適當延遲了對他們動手的時間。”

白色霧氣在昏暗的空氣中繚繞,模糊了他的身影,“但是你必須要知道,我在得知蕭家與周家的糾葛後,我從未打算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