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眼前這個女兒,夏海濤眼底閃過一抹黯然,如果她確確實實是自己的骨肉該多好啊。

他疼愛的親生骨肉,卻偏偏是個愚不可及之人!

夏海濤牽起她的手,“寧雪,爸爸對你不住,讓你受了諸多委屈,只盼你不怨恨爸爸。”

她心中暗罵,這遲來的父愛簡直一文不值。

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,她跪坐在夏海濤身前,輕覆他手背,“爸爸永遠是我的依靠,我怎會怨恨爸爸呢,只是……爸爸,您真要把沈阿姨和婉兒姐姐驅逐出門嗎?”

提及此事,夏海濤抽出手,臉色陰沉如水,“哼,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,竟敢攪擾爸爸的大計,這下……”

他忽地想到什麼,又急切地望著夏寧雪,“寧雪,爸爸如今只剩你了,你會助爸爸一臂之力吧。”

她早已料到。

張雲蘭的背叛讓他顏面掃地,夏婉兒更是毀了他的全盤計劃,他已是進退維谷。

“爸爸,我也想幫您,只是……我近日似乎得罪了周先生。”

“什麼?”夏海濤猛地甩開她,眼中怒火中燒,“周少對你那般寵愛,你怎敢得罪他!”

夏寧雪眼底閃過一絲冷笑,轉瞬即逝,“這怎能怪我呢,爸爸,周先生與他父親關係不和,可他早知您與他父親有交往,婉兒姐姐那日設計陷害我,還想說是周夫人指使,他自然……”

夏海濤怔愣了一下。

夏寧雪這個女兒一直在鄉下長大,心思單純,毫無城府,周祿寒自然不會對她有所提防。

而皇甫英乃是周煜如今的妻子,夏婉兒竟敢說是她指使,周祿寒能不懷疑他們與周煜的企圖嗎?

那個女兒,真是白疼了她這麼多年,簡直是愚鈍至極!

“那……周少可有說什麼呢?”夏海濤此刻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夏寧雪身上了,畢竟他還不敢為了周煜而激怒周祿寒。

他即便與周煜暗中勾結,但對周煜,他始終無法全然信賴。

“也沒說什麼,只是冷落了我幾日,我只能等他消了氣才能助爸爸您了。”

夏海濤最終妥協,還勸她多多巴結周祿寒,儘快讓他消氣。

夏寧雪走出夏家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她怎會真心幫助夏海濤呢,這幾日的時間,足夠讓夏氏土崩瓦解了。

走出庭院,她便望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。

陳秘書按了按喇叭,降下車窗,“夏小姐,boss在等您。”

夏寧雪雙臂環胸走近,嘲諷一笑,“你們當真在我身上安了監視器不成?”

陳秘書笑了笑,“怎會呢,boss只是關心您。”

“我需要他的關心嗎。”夏寧雪抬手撐在車門上,“如今夏海濤只能指望我這個女兒了,他敢與我翻臉嗎。”

陳秘書苦笑,“您知道我說的並非此意。”

她面色一沉,“我自己有車。”

說著便欲離去。

陳秘書無奈地點破,“您出門時就沒開車,夏小姐,您還是上車吧。”

她停下腳步,朝天空翻了個白眼,轉身走向後車門,卻發現車門緊閉,副駕駛車窗緩緩降下,陳秘書一臉苦相,“夏小姐,求您還是坐後面吧!”

他實在是太難了。

夏寧雪哼了一聲,這才不情願地走向後座。

周祿寒閉目養神,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沒有絲毫皺褶,待她上車後,他緩緩偏頭看向她,“三天了,周太太的脾氣還沒發完?”

夏寧雪半降車窗,任由清風拂面,“嫌我發脾氣,那你去找個溫順的啊。”

他伸出臂膀將她攬入懷中,輕笑一聲,“周太太醋意這麼大,酸了三天了。”

“我有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