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頭,“院長為什麼能查到這些?”

慕言聳聳肩,“因為院長的老朋友恰好認識他,聽說這個王曉曉和情夫聯手轉移了前夫的財產,還以家暴為由起訴離婚,之後就被那情夫騙了,情夫捲款逃到國外,王曉曉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。”

夏寧雪冷笑一聲,“王曉曉,張雲蘭,有點意思了。”

慕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坐在病床上,咂嘴道,“現在夏海濤住院,他的公司又倒閉了,面對一張張起訴狀和公司大門外員工拉橫幅討薪,他這段時間估計都不敢出院,張雲蘭又對他不離不棄地照顧。”

“說不定夏海濤一陣感動,等這件事過去後,又得風風光光地把她們母女倆接回家了吧。”

夏寧雪把資料收好,“風光?呵,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風光了。”

……

張雲蘭在病床旁照顧夏海濤睡下,聽到敲門聲,她回頭,便看見夏寧雪雙手抱胸倚著門,“張阿姨,聊聊?”

張雲蘭與她來到走廊盡頭,她問,“夏寧雪,你到底想跟我聊什麼。”

“夏婉兒在哪裡。”夏寧雪眯眼笑,“我好久沒見到她了,想她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”張雲蘭面色略顯蒼白。

夏寧雪面不改色地看著她,“她三番兩次要我的命,我不能找她談談?”

“那也是你逼的!”張雲蘭雙眼猩紅,“夏寧雪,我知道你是為了報復夏家,可婉兒她……她是無辜的。”

“無辜?”夏寧雪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,播放了一段當時的錄音。

那段錄音正是夏婉兒找幾個混混想毀她清白的證據。

張雲蘭身形一晃。

雖然她知道夏寧雪有錄音,可親耳聽到,她還是感到害怕。

“如果在那天,被凌辱的人是我,你們母女倆會放過我嗎?”夏寧雪直視她。

她眼神閃躲,說不出話來。

“我沒有把這段錄音交給警察,甚至那幾個混混沒有供出她,是她的運氣嗎?不,是我。”

夏寧雪走近她,“我不過是以牙還牙,用她對我的方式還給她而已。我給過機會,她非要作死,若我把這段錄音放出去,再讓那幾個混混改口供,你也不想看著你女兒成為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吧?”

面對她的威脅,她瞳孔猛然一縮,情緒激動地瞪著她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!”

夏寧雪微笑,“讓夏婉兒到我面前下跪道歉。”

張雲蘭怒道,“你又想打什麼主意,夏寧雪,你別把我們母女倆逼急了。”

夏寧雪笑意淺淺,將一份資料遞到她面前,當她看到這份資料的那一刻,整個人臉色驟變,肩膀抖得厲害,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會……”

“原來張阿姨以前離過婚啊,聯手姦夫轉移了前夫的財產,還控訴前夫家暴離婚,把前夫逼到精神病院。”

望著張雲蘭面如死灰的臉色,夏寧雪湊到她耳邊,“該不會張阿姨也想對夏海濤這麼做吧?”

張雲蘭腳步踉蹌地往後退,“你……你……胡說什麼。”

“放心,即便你對夏海濤這麼做我也不會阻止你,我反而還要謝謝你呢。”夏寧雪目光淡漠地對上她慌張的眼神,“我會暫時替你瞞著,等你讓夏婉兒跪到我面前。”

夏寧雪轉身離開,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。夏婉兒兩次要她的命,還傷到了慕言,她可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
張雲蘭癱坐在地上,把手裡的這份資料撕得粉碎,無法冷靜。

她都已經改名換姓了,夏寧雪怎麼會知道這些事?不,不行,如果讓夏海濤知道,她就完了。

……

周公館。

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深沉,夏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