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寧雪愣了一下,“是誰?”

“是我。”皇甫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,她靠在門邊,朝她微笑著擺手。

夏寧雪收回影片,走出去,經過她身邊時,皇甫英淡淡道,“你慢了一步,影片我比你先拿到手了。”

夏寧雪停下腳步,未曾回望,“看來周夫人已經決定放棄夏婉兒這枚棋子了。”

皇甫英神色依舊,繞至她身前,“她自己所為,自然應由她自己承擔後果,談何放棄不放棄。”

言罷,她笑容未減,眸中卻滿是挑釁,“此番,我算是讓祿寒承了我一份情,你終究還是慢了一步。”

“你的情分,我可不稀罕。”

她身形一頓,猛然轉身,正對上走來的周祿寒與陳秘書,“祿寒,你……”

周祿寒徑直走向夏寧雪,彷彿皇甫英是空氣一般,“我已洗清嫌疑,多虧周太太的功勞。”

夏寧雪瞥向臉色鐵青的皇甫英,“我哪有什麼功勞,影片又不是我遞的。”

周祿寒輕捏她的臉頰,“周太太不是說服了黃局嗎?他已致電警局,撤銷了對你的指控,這功勞不是你的,還能是誰的?”

夏寧雪撇了撇嘴,未作回應,周祿寒則摟著她的肩膀,帶她離去。

皇甫英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,臉色陰沉到了極點。

坐進車內,夏寧雪透過車窗向外一瞥,冷笑,“真是可惜,舊情人好不容易有機會為周先生洗刷冤屈,周先生卻絲毫不領情。”

周祿寒扳正她的臉龐,指腹輕撫她的唇瓣,“周太太希望我領情嗎?”

她甩開他的手,“你領不領情,與我有什麼關係?”

他淡然一應,“我知道了,周太太不希望。”

夏寧雪語塞,“乾脆把你繼續關在局子裡算了。”

他輕笑一聲,攬過她的肩膀,將她緊緊擁入懷中,“周太太捨得讓我身陷囹圄,獨守空閨嗎?”

“我可以找別人。”話音剛落,她立刻後悔了。周祿寒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頰,唇瓣貼近她的耳畔,“呵,是嗎?別人有我厲害嗎?我記得周太太曾多次……”

夏寧雪捂住他的嘴,“你給我住口!”

他眯眼含笑。

數日後,夏氏在黃家的重壓之下,終宣告破產,而夏海濤被舉報虛假出資、涉嫌賬目造假,被警方帶走調查,夏家別墅亦被貼上封條。

夏寧雪坐在車內,望著被警方帶上警車的夏海濤,他往昔的風光無限,此刻盡化狼狽。

慕言的電話適時打來,“老大,黃家的人在找夏婉兒,不過這夏婉兒似乎躲起來了。”

夏寧雪眯起雙眸,“她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,能不躲嗎?”

她拿起剛買的咖啡淺嘗一口,然而剛入喉,瞬間反胃,猛地推開車門嘔吐起來。

電話那頭的慕言聞言一驚,“老大,你怎麼了?吐了?”

她咳嗽著,抽出紙巾擦拭嘴角,“我……我只是喝了咖啡。”

可話音剛落,她再次感到反胃,噁心難耐。

慕言思索片刻,試探地問道,“老大,你應該一直在吃藥吧?”

“廢話,我當然一直在吃啊。”她話音剛落,臉色微微一變,“慕言,你給我的藥真的有效嗎?”

慕言道,“你這話也是廢話,除非你停了藥,否則那藥肯定是有效的。”

夏寧雪愣住,她確實一直在服藥,但月經卻推遲了一個多月。

以往月經推遲她會覺得正常,可自從與周祿寒……

不行,她得去檢查檢查。

她結束通話電話,匆忙駕車前往醫院。

夏寧雪坐在婦科診室內做完檢查,護士檢視完結果,微微一笑,“夏小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