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為有夏寧雪這個陌生的“外人”在場,童茗顯得有些拘謹,“我要回家了,過幾天我再來找你玩。”

慕言聽她說過幾天還會再來,便放了心,他笑道,“好,過幾天我帶你玩。”

童茗輕輕點頭,向他揮手告別後徑直走向電梯。

慕言注視著電梯門緩緩關閉,轉頭對夏寧雪說,“她有些內向,面對陌生人可能會顯得比較冷漠。”

夏寧雪交叉雙臂,“童家的掌上明珠,真沒想到她竟是童夫人領養的孩子。”

五年前她曾出席過童家的宴會,那時童夫人談及自己的女兒,滿眼都是寵溺,顯然是將她視為了親生骨肉。

“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。”她摸著下巴,喃喃自語。

在寂靜的走廊上,慕言低沉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聞,“見過,不就是五年前在醫院不小心撞到你的那個女孩嗎。”

夏寧雪一愣,隨即笑出聲,“這緣分還真是奇妙。”

慕言與她一同走進實驗室,關於夏夏的病情,她已經從蘇安那裡得知了大概,“老大,你這次回國是為了調查基因病毒的事情吧?”

夏寧雪在自動升降梯旁翻找著書櫃裡的書籍,“算是吧。”她懷裡抱著幾本厚重的醫學典籍,將升降梯放回原位。

慕言笑了,“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周祿寒見面了。”

她稍作停頓,抱著書籍走到沙發前坐下,將書堆放在桌面上,“我也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他了。”

想到某些過往,她抬起頭,“周祿寒沒有為難你吧?”

她雙手插兜,聳了聳肩,“他要是真想為難我,我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和你聊天嗎?”

夏寧雪翻看著書籍,沒有再說話。

慕言在一旁坐下,“皇甫英殘廢了。”

她翻書的動作再次停頓,“殘廢?”

她目光直視慕言,“不是隻流產了嗎?”

慕言笑出聲來,“是流產了,但她的腿筋被子彈打斷,大腿神經受損,這幾年雖然一直在做康復治療,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得依靠輪椅出行,這還不算殘廢嗎?”

夏寧雪低垂眼眸,她原本以為周祿寒只是導致皇甫英流產,沒想到……

“我聽說,要不是周煜阻攔,周祿寒是真的想殺了皇甫英。”慕言身體後仰,靠在椅背上,“你當初覺得他對你不好,可他為了你,連繼承權都放棄了,我真是佩服他。”

夏寧雪雖然看著書頁,但心思早已不在書上了。

她與周祿寒在五年前的“錯過”與“誤解”在五年後的重逢中得到了釋懷,她也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。

周祿寒放棄繼承權,離開周家,如今連待他如至親的周爺爺都離世了。

她在想,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固執地選擇離開,或許一切都會不同。

“這些年,周祿寒母親的情況有好轉嗎?”她沉聲問道。

慕言回答,“聽說比之前好多了,不過周祿寒兩年前就已經把她母親送到y國去了。”

夏寧雪沒有再問下去,周祿寒兩年前在y國,原來是因為他把母親轉移到了那裡。大概也是因為他無法顧及太多,擔心母親再遭不測,所以才會選擇轉移到國外吧。

中午時分,夏寧雪才回到周公館,不知為何,她有一種強烈的衝動,想要回來見他。

將車停在庭院裡,她注意到院中還有其他車輛停放。

夏寧雪從車裡走出,微微皺眉,隨後加快腳步走進別墅。

管家告訴她周祿寒在書房,她便徑直上樓,來到書房門外,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。

“周先生,您如此行事,便是完全不給我們留餘地了。如今帝業的是唐總,董事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