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婉兒僵立當場,震驚地望著她,她眼神淡漠,眼眸深處一片寧靜,彷彿無風的湖面,“你會這麼好心?”

她如此深愛周祿寒,怎會輕易捨棄豪門闊太的生活,主動提離婚?

“我言盡於此,機會擺在你面前,隨你如何揣測。”

夏寧雪輕輕掠過她身旁,步履從容地離去。

夏婉兒覬覦的那個位置,夏寧雪知道,與其每次被她暗中使絆子,不如把她擺到檯面上來。

轉至走廊盡頭,夏寧雪身形微頓。

周祿寒悄然立於牆角,指尖夾著一支未燃的煙,煙霧繚繞間,面容朦朧。

夏寧雪神色一凝,迅速恢復鎮定,走向他,“周先生,怎會在此?”

周祿寒緩緩轉頭,眼神深邃,“我不能在此?”

他輕輕將煙按滅在垃圾桶邊緣的細沙中,“怕我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秘密?”

他逼近她,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讓人窒息。

夏寧雪眼簾低垂,心中暗道不好。

糟了。

他忽然伸手,將她頸後的髮絲輕柔地攏起,掌心扣住她的後腦,將她拉近,“周太太,縱容外人來挑戰我的忠誠?”

他的唇近在眼前,她只需微微仰頭便能觸碰,“不再需要你母親的骨灰盒了?”

她渾身一緊,正欲開口,卻已被他溫熱的唇封住。

她試圖反抗,卻被他緊緊束縛,他摟著她步入樓梯間。

感受到她身體的輕顫,“你威脅夏婉兒時,可不是這樣的膽怯。”

夏寧雪心頭一震。

他果然聽見了!

不過周祿寒應該已經知道夏婉兒沒有懷他的孩子,若不然也不會跟狗一樣糾纏她。

周祿寒的手指懸於半空,似有所猶豫,最終收回。

他擁抱著她片刻,而後扳過她的臉,深深地吻了下去,另一隻手則引導著她的掌心,貼近他身體的敏感區域。

他們與外面的走廊,僅一扇門之隔,外界的任何響動都彷彿是對她的嘲笑。

時間慢慢流逝,對她而言如同煎熬,直至一切平息。

夏寧雪猛地抽回手,臉頰緋紅。

周祿寒整理著衣衫,重歸那份清冷高貴的模樣,看到她眼中的複雜情緒,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,“有何不滿?”

夏寧雪怒氣衝衝地瞪著他。

他以指腹輕輕摩挲她柔軟的唇瓣,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,“還是說,你想要換個地方?”

“變態!”夏寧雪如受驚的小鹿般推開他,奪門而出。

周祿寒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,即便被罵,也未動怒。

“先生。”保鏢適時出現,低聲彙報,周祿寒的臉色瞬間陰沉,如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……

夏寧雪沐浴完畢,走出浴室,恰好看到慕言發來的資訊。

原來,周祿寒的母親因患嚴重抑鬱症和精神疾病而長期住院,他更是不惜代價,聘請頂尖醫療團隊,投入巨資確保其得到最好的照顧。

夏寧雪眉頭緊鎖。

抑鬱症精神病……難道周煜與皇甫英真的對這位無辜的母親做了什麼?

她不願再深究,鋪好枕頭,躺下休息。

而周祿寒,一夜未歸。

次日,帝天集團。

辦公室內氣氛壓抑,周祿寒端坐於沙發,雙腿交疊,目光如刀,冷冷注視著周煜將合同置於桌上,“祿寒,我從未想過與你為敵,只因你我是父子。”

合同上赫然是帝雲集團收購的放棄協議。

周祿寒看也不看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看來,你背後動作不少。”

周煜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