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寧雪正欲出門,周祿寒猛然將她拽回,於她眼瞼輕落一吻,“在家乖乖等我。”

她微愣,隨即答道,“明白了。”

與皇甫英擦肩之時,皇甫英攥著奢侈品手袋的手指不自覺收緊。

周祿寒緩步至椅前坐下,神色淡然如水,“什麼事?”

夏寧雪前行數步,忽地駐足,轉身悄然隱於牆後,聆聽他們的對話。

皇甫英凝視著他,“黃少的事本與你無關,為什麼你要替她出頭?”

周祿寒拾起桌上的雜誌隨手翻閱,“因為她是我的夫人。”

“祿寒。”皇甫英語氣柔和了幾分,“我不管你作何打算,但此事你不該涉足,放心,我會替你向你父親隱瞞。”

周祿寒抬眼望向她,深邃的眼眸如深淵般靜謐,無波無瀾,“你要與周煜為敵嗎?”

皇甫英秀眉緊蹙,“有何不可?”

周祿寒不為所動。

她輕咬下唇,剋制著情緒,“我與你父親本就貌合神離,你應當知道的,況且你曾答應過我……”

“答應你什麼?”周祿寒眼底泛起一絲冷意,“答應你,與夏寧雪分開嗎?”

她身軀一顫,指尖幾乎嵌入掌心。

門外的夏寧雪聞言一愣,他未曾答應離婚?

她緩緩放下緊握的手,壓低聲音問,“是夏寧雪說了什麼?”

周祿寒輕笑一聲,眸中卻無絲毫笑意,“你與她說了什麼,你自己清楚。”

皇甫英面色略顯蒼白,“你在意她的想法?所以她遇險你就要保護她?”

周祿寒猛地合上雜誌,眼中寒意凜然,“她是我的夫人,我保護她有何不妥?”

她眼眶泛紅,“你既護著她,為什麼不對我採取行動,你分明是對我手下留情了!”

周祿寒冷笑,“你想知道嗎?”

她一時語塞。

周祿寒的手指在雜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,“我若因她心急而對你動手,你會不留痕跡嗎?”

皇甫英僵立當場,眼前一片灰暗。

周祿寒面色平靜如水,“知道嗎,夏寧雪從梨花村回城途中,我們同乘一車。”

她再次被震驚。

“夏家人從不與黑市中人打交道,夏婉兒卻能請來唐瑜的手下。”他語氣一轉,“唐瑜是黑市的霸主,更是周煜的人,周煜沒有理由要夏寧雪的命。”

“祿寒,我……”

未等她開口辯解,周祿寒冷冷打斷,“精神病院與黑市有著密切的交易,夏寧雪去警告你那次,她遭到精神病患者襲擊,周煜能容忍你如此放肆,不過是想試探我對夏寧雪的態度。”

皇甫英臉色漸變,即便是濃妝豔抹,也難掩她的憔悴,“那是夏婉兒所為。”

周祿寒眸光一寒,“沒有你從中策劃,她能接觸到那些人?”

她悲喜交加,“那你這幾天陪我用餐,帶我出席會議又為什麼?”

周祿寒拉開抽屜,從盒中取出一支菸,點燃打火機深吸一口,依舊面容清冷,“不這樣做,怎能有機會阻止你再次對夏寧雪下手?”

皇甫英踉蹌後退,原來,他都是為了夏寧雪。

他一直在做戲。

周祿寒目光陰鷙,在燈光下更顯駭人。“在餐廳,你趁我離席片刻,動了我的手機,刪除了夏寧雪發給我的資訊,對嗎?”

皇甫英被他的氣勢震懾,竟無言以對。

她捂著絞痛至難以喘息的胸口,喘著粗氣,臉色慘白卻仍舊在掙扎,“祿寒,你對我心存怨恨,不過是因你無法釋懷於我。”

周祿寒冰冷的眼神穿透迷霧直視她,毫無憐憫之色,“你以為我恨你,僅因為你的離去嗎?從你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