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寧雪沉默不語。

她從未想過要生育,然而孩子卻意外降臨,她感到無比迷茫。

周祿寒深深埋入她的脖頸,輕吻她的耳垂,“選個吉日,我們把婚禮辦了。”

她一愣,“婚禮?”

周祿寒轉過身來,手臂撐在她身側,垂眸凝視著她,“我還欠周太太一場盛大的婚禮。”

夏寧雪也凝視著他。

他低下頭,溫熱的唇一寸寸吻過她的臉頰,“周太太想要多豪華的婚禮,就有多豪華。”

她冷笑,“辦得如此隆重,以後離婚了豈不是很尷尬?”

周祿寒皺眉,捏住她的下巴,“孩子都有了,你還想離婚?”

她凝視著他,“誰知道呢?”

他與她對視了片刻,笑了,指腹輕撫她的唇角,“皇甫英的話你就這麼信了?”

說完,他吻上了她的唇,淺嘗輒止,“我可沒說過要答應她跟你離婚的話,難道周太太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?”

夏寧雪別過頭去,“我的魅力難道大到能讓周先生無法自拔了?”

他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,“周太太明明是讓我難以抗拒。”

她臉頰泛起紅暈,說的這是什麼露骨的話,她推開他,翻身蒙上被子,“我要睡覺!”

周祿寒陪了她許久,才起身離開臥室。夏寧雪緩緩睜開眼,便聽見周祿寒在門口對老傭人說,“少夫人懷孕了,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些。”

等腳步聲遠去,夏寧雪手下意識地摸向腹部,對這次意外的懷孕愈發感到茫然。

她真的要生下這個孩子嗎?

因為懷孕,夏寧雪連續一週都被“囚禁”在家中,周祿寒早上前往公司,中午便趕回來陪她。每次午餐後,她想在院子裡走走,多走幾步,周祿寒就得抱起她。

被他抱在懷裡的夏寧雪輕輕推搡他,“周祿寒,你放我下來,我自己能走!”

周祿寒垂眸看了她一眼,“院子裡石頭多,容易摔倒。”

她哭笑不得,“我又不是瓷娃娃,那麼容易摔嗎?”

這時,陳秘書走了過來,“boss。”

周祿寒在長椅前停下腳步,將夏寧雪放下,攬住她的腰肢,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,“先坐下休息。”

夏寧雪看著他與陳秘書走到一旁,不知道在談論什麼。

偏偏這時,她的手機收到了簡訊,是慕言發來的,慕言告訴她夏海濤在監獄裡去世了,屍檢結果與黃少的死因相同。

她看著簡訊,有些震驚,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。

她把手機收起,看到周祿寒走來時,她抬頭望著他,“夏海濤死了,對嗎?”

周祿寒停在她面前,微微眯眼,“慕言告訴你的?”

她低垂眼眸,“她告訴我很奇怪嗎?”

周祿寒掌心托起她的臉頰,五指穿過她的長髮,將她拉近懷裡,“難過嗎?”

夏寧雪依偎在他懷裡,“沒什麼好難過的。”

她對夏海濤本就沒有多少親情,從他狠心將她丟到鄉下開始,在她心中,就已經當他死了。

周祿寒低頭吻她眼角的黑痣,夏寧雪突然別過臉,“我能去醫院嗎?”

他凝視著她的臉頰,目光深邃。

夏寧雪深吸一口氣,妥協道,“你要是不放心,你派人跟著我就是了。”

見周祿寒沉默不語,夏寧雪扯住他的衣袖,“我不會打掉孩子的。”

周祿寒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,“真的嗎?”

見他不相信,夏寧雪舉手發誓,“真的,我要是騙人,我就天打雷劈,死於非——唔!”

周祿寒吻住她的唇,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。隨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