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周祿寒,心裡確實窩火,她不清楚他究竟還在顧慮什麼,和周煜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。

她琢磨不透周祿寒,尤其是在慕言遭遇不幸後,她更是難以信任周祿寒了。

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“你放她離開。”

“憑什麼。”周祿寒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,那感覺就像鋒利的刀片在面板上劃過,“夏寧雪,你是想讓她去救夏婉兒嗎?她們母女倆以前可沒少欺負折磨你。”

“皇甫英沒饒過我,但你也饒了她一回。”夏寧雪緊咬牙關,滿臉的不服氣。

周祿寒的臉色陰晴不定。

片刻後,他朝陳秘書下令,“把張雲蘭再關回去。”

張雲蘭企圖趁機逃跑,卻被陳秘書牢牢抓住,她苦苦哀求,“寧雪,救救我啊!快點救我出去!”

夏寧雪不願自己的計劃受阻,她扯住周祿寒的衣領,“周祿寒,算我求你,就放過她一次。”

周祿寒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,“那你告訴我,你到底是有什麼打算。”

她一愣,咬牙切齒地說,“沒什麼。”

周祿寒沉默不語,他越是沉默,夏寧雪就越覺得憋悶。

過了許久,他頭頂傳來低沉而冷漠的聲音,“陳秘書,還愣著做什麼。把人關回去!”

夏寧雪的臉色略顯蒼白,她緊緊拽著周祿寒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啊?”

周祿寒的手掌覆在她的臉上,“是你究竟想要怎麼樣。”

她愣住了,他能感受到他熾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“我知道你想對付皇甫英,但現在時機未到。”

夏寧雪無力地笑了笑,“是不是等到我死了,才到時機呢?”

周祿寒托起她的後頸,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,他的吻裡帶著溫柔,又帶著剋制,“不是的。”

他把她摟在懷裡,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頂上,“等孩子生下來,我會親自解決掉他們,包括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的。”

周祿寒把夏寧雪送回了司公館,一路上,夏寧雪任由他摟著,毫無反應。

車子停在司公館的院子裡,夏寧雪走進別墅,偏偏就看見皇甫英坐在沙發上等著。

周祿寒脫下西裝外套,看到皇甫英在,他的臉色變得清冷,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
他看向管家,管家低著頭,小聲說,“周……皇甫英說是周老爺子讓她過來的。”

皇甫英起身走了過來,直接忽略了夏寧雪,“祿寒,爸爸讓我來找你,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
周祿寒單手解著襯衫的袖口,“什麼事情。”

皇甫英瞥了眼夏寧雪,“唐雨林和唐俊辰擅自做主的事情,跟我沒關係,我真的沒有參與過分毫。”

周祿寒冷笑,目光一直落在夏寧雪身上,話卻是對皇甫英說的,“你需要解釋的物件不是我。”

皇甫英的臉色微微一變,她轉身面對夏寧雪,然而話還沒出口,夏寧雪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
別墅裡的傭人們,包括管家都驚呆了。

捱了打的皇甫英也愣住了,隨著臉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動手的夏寧雪,“夏寧雪……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“你說慕言的事情跟你沒關係,你騙騙周祿寒和其他人還行,但休想騙過我。”

皇甫英眼底隱藏的狠厲一閃而過,她咬牙切齒地說,“你是不是瘋掉了,有什麼證據,憑什麼誣陷我!”

“啪!”

夏寧雪又給了她一耳光,這一次比剛才那一巴掌還要用力,直接把皇甫英扇得側過身去。

管家緩過神來,“夫人……”話說到一半,他突然看向周祿寒。

周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