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送了一條資訊後,下午才緩緩回到金色海瀾酒店,幸好出門時她帶了房卡。她一直等到夜幕降臨,卻始終未見周祿寒和鼕鼕歸來,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。

她撥打了總檯預留的周祿寒號碼,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卻無人接聽,直到第四次,背景音嘈雜,似乎身處某個娛樂場所,他冷淡的聲音傳來,“什麼事?”

“鼕鼕在哪裡?”

或許是他聽出了她的聲音,周祿寒沉默了幾秒,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
夏寧雪按捺不住再次撥打,過了一會兒,是陳秘書接的電話,“夏小姐,boss喝多了。”

夏寧雪打車直奔目的地,陳秘書在門口等候,將她引至包間門外。

她推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紙醉金迷、烏煙瘴氣的景象。

周祿寒身旁圍坐著7個男人和5個女人,他斜靠在椅背上,手肘搭在椅背上,手指勾著酒杯。

他未穿外套,僅著一件襯衫,光影交錯間,他的眉眼若隱若現。

他漫不經心地聽著旁人閒聊,看似醉了,又似乎清醒著。

坐在周祿寒身旁的是一位身材豐滿的外國女人,在眾人的起鬨下,她將一支菸遞到周祿寒嘴邊。

周祿寒咬住菸蒂,目光掠過走來的夏寧雪。

幾個外國人紛紛看向夏寧雪,談笑聲驟停,用英語問道,“你找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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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寧雪未予理會,只是注視著由外國女人為其點菸的周祿寒,“看來你並未真正醉倒。”

周祿寒銜著菸蒂,眼眸穿過煙霧凝視著她,“醉與不醉,又有何分別?”

她語氣淡然,“你若真醉了,就繼續。我來接鼕鼕。”

“她不在這裡。”周祿寒彈掉菸灰,輕輕搖晃杯中紅酒,目光穿透玻璃杯看向她,“你來,是想替我喝一杯嗎?”

夏寧雪雙臂交叉於胸前,“你身旁不是還有位女士嗎?她更願意替你喝。”

坐在他身旁的外國女人聽懂了中文,調笑道,“周先生,她是你的情人嗎?如此不懂規矩。”

周祿寒皺起眉頭,“她不是。”

那女人聽後更加囂張,“你若不是周先生的情人,就無權多管閒事。”

說著,她拿起周祿寒剛才的酒杯,遞到夏寧雪面前,“剛才周先生說了讓你替他喝,喝完這杯你就快走,別打擾周先生。”

夏寧雪撥開她的手,酒杯從她手中滑落,摔在桌面上,杯子碎裂,紅酒灑在果盤裡。

那女人臉色難看,“你什麼意思?是來搗亂的嗎?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趕出去!”

夏寧雪不予理會,只盯著周祿寒,“你走不走?”

周祿寒揉著太陽穴,懶洋洋地笑了聲,“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?”

那女人以為夏寧雪是糾纏周祿寒的人,當即嘲諷道,“周先生的意思是不走,你沒聽懂嗎?你以為你是周先生的什麼人?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也敢這麼囂張?”

周祿寒眼底閃過一絲寒意,“你在罵誰?”

女人毫不在意,還想主動表現,“您放心吧,周先生,對付女人這種事我很擅長,尤其是像這種對周先生您糾纏不休的賤女人,我會替您好好教訓她的。”

周祿寒倒了杯酒,不溫不火地一笑,“你打算如何教訓?”

那女人得意洋洋地向夏寧雪逼近,伸手輕輕拍了拍夏寧雪的臉頰,“你這張美麗的東方面孔,如果毀了容,可真是可惜呢。要不,我們玩點其他的,例如…”

她隨手將桌上兩瓶伏特加擺到夏寧雪面前,“你一口氣幹掉這兩瓶,我和周先生就不跟你計較今天的事了。”

夏寧雪目光冷靜地掃過那兩瓶酒,嘴角勾起一抹笑,“是周祿寒給你的膽子,讓我喝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