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垂下腦袋,“或許,少夫人還活著呢。”

周祿寒嗤笑一聲,但笑容轉瞬即逝,臉色陰沉且冷淡,“我有講過她死了嗎?”

他突然揪起保鏢的衣領,神色冰冷,“誰都不許再提她死了,她活著,記住沒?”

一週後,周公府邸。

管家領著陳秘書來到書房門口,陳秘書剛推開門,屋裡光線暗淡,煙霧繚繞。

周祿寒單手撐著頭坐在皮質軟椅上,這幾天他幾乎沒怎麼閉眼,眼裡佈滿了紅血絲。

原本英俊瀟灑的臉龐,此刻顯得黯淡無光,頹廢至極。

陳秘書掃了眼菸灰缸裡滿滿的菸蒂,走到桌前,“boss,警方協助我們的人擴大了搜尋範圍,但還是沒找到夏小姐。”

他停頓了幾秒,“一般來說,這種情況只能認為是夏小姐逃脫了。”

周祿寒抬眼,氣息陰鬱,陳秘書想到什麼,把手機放到桌上,“慕言在化妝間發現了夏小姐留下的監控,夏小姐……是早有預謀的。”

周祿寒往後靠向椅背,手掌遮住了臉,他陰冷的目光從指縫間透出,“誰在暗地裡幫她?”

陳秘書搖搖頭,“不清楚。”

他想了想,又說,“不過我查到夏小姐前幾天收的快遞是從厲家寄出的,不過奇怪的是,婚禮當天陸沉淵一直在家,沒有任何異常。”

周祿寒輕笑一聲,臉色瞬間恢復如常,這時屋外傳來周煜的聲音。

管家還沒來得及稟報,周煜就帶著皇甫英走進了書房,“祿寒。”

皇甫英看到因為夏寧雪而變得如此憔悴冷硬的周祿寒,心裡都跟著一顫。

“你們還有臉來見我。”周祿寒抽出一支菸,神色難辨,按下打火機點燃。

周煜板著臉質問,“你為了一個蕭家的孤兒,要對我這個親爹下手是嗎?”

他深沉的目光透過煙霧看向他,“對。”

“周祿寒!”周煜腮幫子鼓動,語氣加重了幾分,“別忘了你奶奶那份遺囑,你要是把我這個老子逼上絕路,周家也容不下你。”

周祿寒恨周煜,但這些年他一直打壓周煜卻沒動他的原因,也是因為奶奶臨終前的那份遺囑。

一旦周家人有傷害直系血親的行為,就等於放棄了周家所有的繼承權,並且被逐出周家。

周煜這些年來只敢在背後搞小動作,也不敢要周祿寒的命,爭的不就是周家的繼承權嗎?

周祿寒彈掉菸灰,面無表情,“所以呢,您是我爸,我不動您,可不代表我不能動她。”

他寒冷銳利的目光掃過皇甫英,皇甫英臉色慘白,肩膀顫抖,“祿寒,你……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
周祿寒把眼底的情緒碾滅在菸灰缸裡,“你應該心知肚明。”

周煜擋在她前面,“祿寒,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,皇甫英沒有對她下手,是夏寧雪……”

“哐當!”周祿寒把桌上的菸灰缸掃落在地,玻璃制的菸灰缸瞬間在他們腳下碎裂。

周煜愣了愣,被嚇到的皇甫英縮到了周煜身後。

周祿寒冷笑,“周家的繼承權就算我不要,我也不會讓你得到半毛錢。”

他從抽屜裡掏出一把銀色手槍,留下三發子彈,周煜臉色大變,“祿寒!”

幾乎是同一時間,周祿寒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,他瞬間僵住,就連站在門外的管家和陳秘書都嚇得心驚肉跳。

周祿寒繞過書桌走了出來,皇甫英嚇得連連後退,手腳冰涼。

看到周煜沒有阻攔,皇甫英胸口劇烈起伏,“祿寒,你難道真要殺我嗎?”

“殺你,那真是太便宜你了。”周祿寒毫不猶豫,對準她的腿又開了一槍。

皇甫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