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他好像沒那麼不開心了,她才補充:“僅此而已,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
傅凌雲微微眯了下眼,心裡像入水的魚,得意極了,面上卻極力隱忍:“放心,時間地點你選。”

“時長也一樣。”傅凌雲深邃的眼,像磁吸一樣,引誘著南汐,逗得南汐的心跳更亂了。

南汐這才感覺到腰後曖昧的溫度與力道,她雙頰緋紅,撒開傅凌雲的手:“今天不行。”

傅凌雲的眸光深不見底,指腹摩挲著,將那份柔軟收進心裡。

“好,聽太太的。”他嗓音很欲,讓南汐周身體溫又高了幾度:“我們從明天開始。”

南汐心裡像是千萬只螞蟻在爬,又無法驅趕。

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
擁抱,親吻是她同意的,傅凌雲也把選擇權,主動權交給她了。

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。

導致這一夜,南汐睡得都不安穩。

夢裡傅凌雲一會捧著她的臉,說要親她。一會又攬著她的腰,說要抱她。後來就變成了,送她上學要抱,接她放學也抱,完全不顧時間地點。

翌日。

南汐半睡半醒,一直在賴床。

等她拿起手機時,已經十一點了。

傅凌雲肯定早去公司了,不會等她到這個時候。

索性今天她也不去學校了,論文就等資料了,她去學校也是看翻譯的資料,在家看也一樣。

又磨蹭了半小時。

等她自由懶散地用鯊魚發爪束好頭髮,走到樓下時,整個人愣住。

落地窗前,正午的陽光灑在黑色歐雅紙上,與玫紅色的弗洛伊德玫瑰相撞,更加絢麗刺眼。

強烈的視覺衝擊,讓南汐從初醒的混沌中清醒過來。

能買這麼大束花,送來華宸府的,除了傅凌雲,沒別人。

南汐心想,傅凌雲怎麼突然開竅,知道送花了?

她走近,纖指擦過絲絨般的花瓣,取下燙金的心形卡片。

【to:南汐

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。

——傅凌雲】

一手流暢自由的行楷體,行筆的風格,就像“漫不經心”這四個字一樣隨性。

她好像在哪見過。

不過,明明是他昨晚一直在她的夢裡,搞得她都沒睡好……

南汐捏著卡片一角的手指收緊。

傅凌雲這話……難道他昨晚也夢到她了?

還是“不好”的事情?

南汐獨屬青春期的少女心,久違地跳動,如同暗夜裡頃刻綻放的煙花,光彩奪目,響徹雲霄。

這份多巴胺,這一瞬心動,來得很突然。

是南汐無法刻意控制,就能控制住的。

南汐手機聲響。

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,屏息接通,等那邊的人說話。

“起床了。”傅凌雲聲音沉得緊,暗暗打量:“花看到了嗎?”

南汐嗯了一聲,緊抿的雙唇淺淺張開:“看到了。”

傅凌雲知道南汐看到了,他想聽點別的:“傅太太,興致不高?是520朵弗洛伊德,你不喜歡嗎?”

他記得兩人第一次在情侶餐廳,南汐停在弗洛伊德玫瑰上的視線,遠比落在他身上久。

沒人能比他更瞭解南汐。

他認為南汐會喜歡的。

南汐只是體內的多巴胺還沒有調節好,一時忘了開口。

其實一直有很多人送南汐花,但她從來沒有收過,她在等傅奕然送。

節日過了一個又一個,直到分手,南汐也沒等到。

除了領證的那束手捧花,這算是南汐第一次正式收到花,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