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吃。

南汐抬眸盯著傅凌雲,拿起炸糖糕咔滋咬了一口,清脆利落,以示不滿。

“咬咬,很會咬。”傅凌雲眼尾上揚,像是享受,又像是欣賞,坦然的樣子讓南汐牙根癢癢。

南汐:“……”

她一口將剩下的半個糖糕塞進嘴裡,怒目瞪著傅凌雲。

好吧,比起說“情話”,她自愧不如。

沒傅凌雲那樣的厚臉皮,只好白了傅凌雲一眼,不再看他。

這場突如其來的賭氣,直到張嫂走過來問南汐,達到了頂峰:“太太,東西打包好了,放誰車上?”

“司機。”

“我。”

兩人同時發聲,說出了相反的答案。

傅凌雲不緊不慢又補了一句:“我當司機。”

南汐側過頭揚著下巴,不看傅凌雲,表示不想聽。

傅凌雲低頭看了眼腕錶,成竹在胸:“我的車牌不堵車,你不會遲到。”

非遺文化館這次的扎染體驗活動,是南汐排了半年,才請到周城的扎染傳承人白纈來做一次現場教學,弘揚非遺文化。

坐司機的車,如果路上不堵,九點鐘能準時到。

要是堵車……會這麼背?

南汐猶豫了。

傅凌雲看著南汐拉不下臉的倔樣子,笑了:“司機要幫我送份緊急檔案,是我考慮不周,耽誤太太的事,我理應送太太。”

湊巧順南汐心意了,她輕嗤一聲:“也不知道司機到底是給我配的,還是給傅爺配的。”

有紀辰還不夠,家裡的司機他還要使喚。

傅凌雲抬手揉了揉眉心,溫柔的笑意卻直達眼底。

他自己都是緊著南汐轉,更何況家裡其他人。

他好心給她臺階下,她卻往他心裡捅刀子。

真是……慣得。

慣得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