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停在華宸府。

南汐等著傅凌雲下車,許久不見動靜,只聽得見他平穩的呼吸聲,在緊閉的車廂內流淌。

他倒是睡得舒服,這一路她骨頭都要斷了,南汐在心裡大聲埋怨。

傅凌雲狹長的眸子淺淺合著,模糊看到懷裡人臉上的小表情比自己還委屈時,打趣道:“你全程都不關心一句,老公疼不疼,要不要去醫院?”

剛才互相推搡間,確實力道不可控,南汐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他了。

但他一路都沒說話,應該挺疼的?

“疼嗎?”

南汐細微地調整自己的姿勢,抬起眉眼關心道:“我們現在就去醫院。”

擔心傅凌雲真的疼到不能動了。

南汐不會開車,便撐起身子,準備下車去喊人。

黑色潑墨般的旗袍,熨帖的描著南汐精緻的身線,哪怕是她轉動身姿的時候,也嚴絲合縫,沒有一絲贅餘。

傅凌雲一雙桃花眼,滿是南汐驚恐失色,喊他老公的樣子,動人極了。

他手掌壓在南汐後背,再次將她按進自己懷裡,左手託著她的臀部,讓人足誇坐上來。

“去醫院讓別人看?”

傅凌雲眸光深情,嗓音裡染著欲:“老婆,你故意教我犯錯。”

南汐一本正經的好心,被傅凌雲誣賴為教他犯錯。

她都分不清,傅凌雲到底是真疼,還是假疼了。

南汐雙手撐著傅凌雲的胸膛,盯著他的桃花眼看,覺察到更多的是他的別有企圖後,她下半身是不敢動了,但頭可以動。

她側過頭不看傅凌雲,劃清責任:“你要是真傷了……”以後疼可別怪我身上。

“我要是真傷了,也能讓老婆你開心。”傅凌雲的嗓音極具蠱惑,打斷了南汐沒說完的話。

南汐臉頰燙的,都能煎蛋了,然而微微回眸時,傅凌雲仍然紳士雅貴,一副正人君子的坦蕩樣。

搞得南汐好像才是那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。

“醫院你愛去不去吧,反正疼的人是你。”南汐雙手撥開傅凌雲的身子,氣呼呼地想要下車。

屁股挪到一半時,感覺被東西丁頁到了,也不知道傅凌雲口袋裡裝了什麼。

等她再挪的時候,好像感覺到什麼動了?

南汐:“……”

明白後,一陣酥麻感沿著尾椎上升,讓南汐不覺打了個顫慄。

她圓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傅凌雲,身體的灼熱,好像蔓延到了四肢,連帶著眼睛都在發燙。

“老婆總覺得我輕浮。”傅凌雲看著南汐的眼神,向下示意了下,呼吸暗沉:“現在看來……他比我還輕浮。”

他?

他難道不是你的?

撇什麼關係……

但眼下南汐只想逃離現場。

不管是他,還是他的一部分,都過於危險。

她像做了錯事的孩子,矇頭離開,扎進臥室的床上,一通捶打發洩,羞憤不已。

傅凌雲想要循序漸進的目的,達成了。

他在車上足足坐了一個小時,上樓又在浴室待了兩個小時,扔下手裡的工具時,才沒忍住罵了句:“你最沒出息。”

南都的夏日,又悶又熱。

院子裡的蟬鳴,人喜時動聽,人煩時是聒噪。

南汐蒙著被子補了一覺又一覺,一點乏沒解,還窩了一肚子氣。

出門時踩地板都加重了幾分力道,直到下樓梯時,南汐製造的一切噪音都消失了。

“張嫂。”南汐隱隱帶著慍怒,喊來了張嫂。

“太太,怎麼了?”張嫂昨天聽紀辰說太太受了委屈,她和先生回來後兩人更是晚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