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雲覆上眼底那抹佔有慾,指腹輕輕擦拭著南汐泛著水光的唇角,沉聲問她:“這款巧克力是我特意從瑞士蘇黎世定的,味道我很喜歡。”

“咬咬呢?”傅凌雲唇角微勾:“喜歡嗎?”

南汐眸光中的驚慌仍未消散。

她虔誠的堅持了十八年不吃甜的習慣,傅凌雲直接……不對,簡接,就給她破戒了。

也不問問她要不要嘗,就以這麼曖昧的方式,強迫給她嘗。

動不動就吻她!

張口閉口就要問她喜歡嗎?!

哪裡有表面看上去的斯文沉穩,妥妥的強盜做派。

“傅爺喜歡就多吃點。”南汐佯裝聽不懂傅凌雲的話,她又沒直接嘗巧克力,怎麼告訴他喜不喜歡。

傅凌雲視線落在那張緋紅透亮的雙唇上,真想再親上去,直到她說喜歡,願意吃為止。

可他自己還提醒張嫂,不要讓南汐為難……

靜了幾秒,最終傅凌雲低沉的聲線染著笑意:“咬咬不喜歡,明天我讓甜品師給你換新口味。”

南汐的長睫輕輕顫了顫,看著面前身材欣長,舉手投足散漫又高貴,朝她溫聲和煦笑著的男人,有片刻失神。

他好像有雙重人格,在她面前永遠溫潤有禮,有退有進,毫不違和。

讓她氣不起來。

這頓晚餐,南汐吃了一肚子的心煩意亂,最終也沒有嘗一口爆漿海鹽芝士蛋糕。

她離開餐廳準備上樓,從沙發上拿起包,注意被包攬腰壓折的燙金卡片,竟然是雙層的。

她鬼使神差地拿起,沿著兩張卡片的縫隙拆開,盯著第二張卡片,半晌沒回過神。

【to:南汐

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。

——傅凌雲】

同樣的花,同樣的卡片,同樣的文案字型。

慶幸沒被別人發現。

但是,她此刻心裡的欣喜,好像是大過了慶幸的……

翌日。

凌宇集團總裁辦。

兩位四仰八叉躺在傅凌雲休息區的沙發上,沒一點正形。

聽聞開門的聲音,兩人才堪堪收起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腿。

“辛苦。”傅凌雲淺淺客套了一句。

解開靛藍色西裝紐扣,長腿直接邁去辦公桌前坐下。

陸域難得聽傅凌雲客套,即使並不走心。

他勉強收了點火力:“有你這麼個好兄弟,是我們倆的福氣。”

沈斯年不屑地踢了陸域一腳:“你跟狗一樣在倫敦christie's拍賣會替他蹲了半個月,才拍回來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手鐲,不趕緊趁現在揚巴邀功,薅點羊毛啊。”

陸域側過頭,揹著沈斯年邪魅一笑,又當又立道:“什麼話!為兄弟兩肋插刀,不是我們該做的嗎!”

沈斯年多警覺啊,以陸域那黑白通吃的難看相,什麼時候這麼會無私奉獻的當人了。

他當即將視線轉移到那邊,裝作事不關己的“局外人”傅凌雲身上。

不管不顧,先是一通人身攻擊。

“近五月的天了,你進了辦公室也不知道脫西裝,還打著皇冠式口袋巾,穿戴的這麼矜貴莊重,給誰看啊。”

“好看嗎?”傅凌雲嘴角得意的勾了勾,淡淡問道。

沈斯年自戳雙眼。

沒眼看,不想看,瞎了!

傅凌雲垂頭看著真絲雲染口袋巾,嗅著沾染了南汐身上的淡淡山茶花香,彎了彎唇:“我老婆送的。”

“她親手做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又來又來……”沈斯年暴躁了。

“都是給你辦事,你揹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