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今晚江俊才有機可趁,帶人偷偷溜了進來。

若是傅凌雲晚來兩分鐘,南汐就被江俊劫走了。

但這一趟去,真刀真槍的幹,明面上實力的硬碰硬,南都陸域說第二,沒人敢說第一。

“做乾淨點,別還要我給你擦屁股。”傅凌雲陰狠狠地,再次對陸域發出了警告。

“保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陸域能將功贖罪,已經燒高香了,哪裡還敢不擦乾淨屁股。

他朝著南汐的方向,拜了又拜:“多虧嫂子你無礙,還能讓我繼續仗著傅爺苟活。”

傅凌雲看著陸域拜南汐,他就覺得穢氣,拿起床頭的玻璃杯,砸了過去。

“有心就戒賭戒色,回來了去香山清修一個月。”

戒賭?勉強可以接受,換個愛好就行。

戒色?不可能,他在探索人類構造這件事上,孜孜不倦。

但是陸域差點毀了傅凌雲一生的幸福,他還是甘願受罰:“接了,我回來就去戒賭,戒色,清修一個月。”

一個月足夠了。

陸域相信,傅凌雲不會忍心讓他受一輩子清修之苦的。

“滾吧。”傅凌雲沉聲罵道。

紀辰離開前,傅凌雲讓他留下一瓶帕羅西汀,並再次提醒道:“陸域那邊你多留心,別再出岔子。”

傅凌雲做事如此收斂,謹慎,紀辰第一次見。

今天多虧南汐沒有大礙。

傅凌雲又為南汐顧慮良多。

不然,今天整個南都,怕都要為之一震。

夜裡凌晨三點。

黑雲直壓上島,驟風猶如世界末日催折著樹枝。

隨之而來的雨滴,砸在蜿蜒小路的碎石上,將上面的塵土,紅色汙漬一應沖刷了個乾淨。

南汐用力地抬著沉重的眼皮,整個人仍舊虛弱無力。

回想到昨晚跌跌撞撞走到門口,就斷了記憶後,她手臂強撐著,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
手臂上滑下的一抹冰涼,砸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
南汐詫異地轉了一圈手鐲。

她自知道這個手鐲價值不菲後,就收起來了。

怎麼會又戴在她的手上?

想到什麼後……南汐的身體突然多了幾分力氣,支撐著她走出大廳,開啟房間門。

“汐寶!”燕雨蝶聽到開門聲追了出來。

南汐回頭,詫異地眼神中有一抹失落。

“早。”

她打完招呼又準備出門。

燕雨蝶一手拿著湯勺,一手捏著陶瓷粥罐的蓋子,拖住南汐:“你可算醒了。你昨晚發燒一整晚,快來吃早飯,完了還要測體溫吃藥,”

南汐邁出一步,半個身子出了門:‘等我回來吃。’

燕雨蝶一個箭步擋在了南汐身前,對南汐軟磨硬泡:“不行啊,你生病了還沒好,急著出門幹什麼。聽話,病才好的快……”

“傅凌雲來了。”南汐確切道。

看著南汐堅定的神情,燕雨蝶懵了。

傅凌雲也沒跟她交代,這種狀況該怎麼應對啊。

“誰說他來了?”

燕雨蝶只能生搬硬套,指著南汐手上的鐲子:“這個手鐲啊,是你忘家裡了,傅爺特意讓人給你送來的。”

燕雨蝶指著臥室床頭櫃的方向,想推南汐進去看看:“還有那個藥瓶,是你和手鐲收在一起的,他也一塊給你送來了。”

南汐挺著的肩,慢慢卸了些力氣。

準備回臥室時,轉身到一半,眼尾掃到了一個黑色背影。

等她再轉回看時,走廊上空無一人。

那一瞬間,她心裡委屈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