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前,冷冷回道:“傅家的,梁醫生。”

南汐不記得自己在傅家見過這位梁醫生。

初次見面,梁醫生好像對她打量頗多?

“傅爺傷得很重?”

南汐放下疑慮,問了傅凌雲的病情,主要是擔心傅凌雲又遮遮掩掩,含糊不清騙她。

“不輕。”

南汐微微挑眉,抬眸正視梁醫生:“能麻煩說詳細點?”

梁醫生快速陳述著專業術語:“腰椎承受的擠壓力超過了自身能承受的最大壓力,發生了腰椎壓縮變形、塌陷的骨折,也叫腰椎壓縮性骨折。會影響站立、行走,會腿麻無力,有如廁障礙,嚴重的會導致脊髓神經損傷……”

南汐抬起右手,在空中快速搖著,示意梁醫生別說了。

雖不知道原因,但梁醫生對她不滿。

這是南汐的第六感,不會錯。

“您是傅爺選的醫生,知道自己的宗旨是以他身體健康為重就好。我是傅爺的家屬,也希望他早日康復。在這點上,我們目標一致。”

南汐擺明自己的立場,口吻堅定道:“剩下我倆,各論各的,好吧。”

她相信傅爺留在身邊的人。

至於,對她不滿的,她會按自己的方式處理。

“既然如此,勞煩家屬不要讓傅爺再為你勞心費神,動不動就扯到傷處,吵嚷著要下地出門的事,最好也不要再發生。”

梁醫生陰沉著一張臉:“影響你倆以後的幸福生活是小,毀了我一世的精湛醫術,罪大惡極。”

南汐:“……”

這是嫌她作為家屬,沒照顧好傅凌雲?

可她才知道傅凌雲腰傷這麼嚴重啊,怎麼就全賴她了?

南汐莫名其妙看了人臉色,直到進書房了也沒調整好。

傅凌雲聽聞開門聲,仰著脖子回頭,就看到南汐眉梢低沉,雙手揪著白色齊肩A字裙兩側裙襬。

她遇事愁思不斷,就愛揪點衣服布料。

與半個多小時前,理直氣壯吼他的人,截然不同。

傅凌雲低沉的嗓音喚醒南汐:“咬咬,過來。”

聞言,南汐抻了抻裙襬,走到傅凌雲身旁。

她沒想到,傅凌雲疼到不能躺下,趴在一張行軍床上。

南汐淺蹙眉頭,伸手去掀傅凌雲的衣服,想看看他腰傷。

傅凌雲伸手阻攔。

南汐一記警告的眼神瞥過,他不得不收回了手。

白色的居家服掀開,一道長長的青紫線條,觸目驚心。

南汐還沒開口,淚水便不覺間洇溼了眼眶。

她的心在不受控制的被傅凌雲牽動。

南汐為她的一時衝動道歉,開口時嗓音沙啞: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任性關上門,也不應該丟下你,一個人離開。”

傅凌雲慌亂拉下衣服,蓋住那道傷。

剛才打電話太過激動,又拉扯到了傷,梁醫生才來抹了止痛藥,就沒系護腰。

本不想讓她看見的。

傅凌雲伸手親暱地揉了揉南汐的發頂,拉著她的手將人帶到自己身前。

“知道咬咬這麼關心我,我就不疼了。”傅凌雲說得輕快戲謔:“是我惹咬咬不開心,這點傷,我該受。”

南汐腦子裡亂亂的,但是剛才醫生的警告,清醒地浮現。

傅凌雲傷得這麼重,怪不得醫生對她不滿。

她這幾天還在生傅凌雲的悶氣。

想到這,南汐的自責達到了頂峰。

“咬咬,三天不見,欠我的吻,是不是要一次還給我。”傅凌雲笑得壞,看著南汐掉淚的模樣,心裡卻疼得緊。

想南汐是真,想轉移南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