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像女子戴的首飾,

她對著鏡子比劃了兩下,臉上露出喜愛的神情,然後理所當然的揣進自己的懷裡。

嘿嘿,翻到好東西了。

她隨意把頭髮擦了個半乾,她走出房門,朝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
陸清韞的書房有兩層,一層是她看書練字的地方,二層放置著她的各類樂器,

還有一張平時休憩時可躺的小榻。

李傳真沒有走樓梯,而是一個縱身就跳到書房二樓的陽臺上。

她走進去,把放置在內室的那張小榻搬出來,拖到陽臺。

今日陽光正好,她頭髮還沒有幹,她要在這裡小睡一會兒,順便晾乾頭髮。

陸清韞正巧躲在一樓的書房中,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李傳真,她剛剛真的把她給嚇到了。

正在煩惱的時候,她忽然聽到樓上傳來拖拽東西的聲音,她輕手輕腳爬上樓梯。

一看,果然是她。

她像只午後慵懶的大貓,趴在貴妃榻上。

半眯著眼睛,溼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身後,此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乖巧樣子。

陸清韞站在樓梯口,沒有離開,也沒有靠近。就靜靜的看著她。

也許艾婆婆說的不錯,她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對。

她,究竟想要做什麼?只是想要自己替她報仇麼?

還是,連自己也在她的獵殺名單之中,難逃一死。

陸清韞看到榻上睡覺的人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
陸清韞輕輕走到她身邊,蹲下身。

問道:“怎麼了?”

李傳真沒有睜眼,只是抬手指了指她的後背,

懶懶的說道:“主人,幫我揉一下這裡,這裡前幾天被一個光頭用大鐵錘砸了一下,好疼啊。”

“哦,好,是這裡嗎?”

“再下面一點。”

“這裡?”

“差不多,嘶,主人輕一點,好疼......”

“這樣呢?”

“啊,主人,求你,輕一點,你弄疼我了......”

陸清韞臉上有些發熱,這傢伙發出的叫聲真是......

真是有些不堪入耳。

如果說昨晚剛見面時,李傳真叫她主人,是被迫,是屈辱。

那現在叫她主人,陸清韞怎麼感覺她是故意的,總覺得她的語氣裡帶著些別樣的意味。

就像,剛才那樣,帶著不懷好意的引誘。

李傳真似乎很是享受,她大大的舒展身體,低垂下來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的裙帶。

她慵懶的問道:“主人剛才跑什麼,還沒有把我洗乾淨就走了,我還有話沒和主人說完呢。”

陸清韞被她問的有些不好意思,剛才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

她小聲道:“啊?那你現在和我說,是什麼事?”

李傳真理所當然道:“我被你的手下欺負的很慘,剛才已經和你說了,”

她扯了扯脖子上掛著的粗大銀項圈,這個東西很重,讓她睡覺都不太舒服。

陸清韞心情沉重的點點頭,傷害李傳真的事情雖然不是她做的,卻也因她而起,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
李傳真接著道:“所以你必須得賠償我的損失。”

陸清韞聽她這樣說,手上為她按摩的動作一滯,

她其實想過李傳真回來之後的可能會有的反應。

也許會和她從此反目成仇,勢不兩立,又或者變得隱忍沉默,和她從此劃清界限,一刀兩斷。

她想過無數種可能,但是她唯獨沒想到,李傳真會選擇用一種近乎向她撒嬌的方式,和她告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