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前身如此不爭氣,竟是個不會讀書的棒槌。

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,婉月就這麼直接把李傳真的自尊攤在了檯面上。

王氏有些擔憂的瞅著兒子的臉色,以往每次說到她的功課學習,李傳真要麼不耐煩,要麼大發雷霆。

她們只敢私下找夫子打聽,根本不敢當面詢問,只是每次去問,也都是自取其辱,被王夫子冷嘲熱諷一番後,灰溜溜的失望而歸。

王氏回來還不敢多說,怕李傳真發脾氣。

雖然但是,嘲笑哥哥很不應該,但李婉月卻覺得心裡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。

她早就想說了,哥哥不會讀書,沒有天份,還非要去讀,

家裡的重活兒都落在家裡幾個女人身上,連五歲的婉玉都要早起幫忙。

明明自己比哥哥強的多,哥哥背不下來的書,她聽個幾遍就會了,就因為她是女孩兒,就沒有資格讀書,這不公平。

雖然哥哥現在改好了很多,但是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心結,她沒有再繼續嘲諷已經是很好了。

李傳真看著幾人的表情,特別是婉月,這丫頭剛剛是有在笑吧?別以為我沒看見。

事情不是她做的,但是她也臊得慌。一個學渣,說要換學校,還嫌棄一個特級教師教的不好。

有夠丟臉的。但是她話都已經說出口了,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聊,道:“

母親可知,橘生淮南則為橘,生於淮北則為枳,葉徒相似,其實味不同。所以然者何?水土異也。

且孟母為了讓兒子學好尚且三遷,那王夫子不會因材施教,還口口聲聲說我沒有天資,母親也這麼認為麼?

旁人如何說我,我都不在乎,但是如果連母親也這樣認為的話,那這書,不讀也罷。”

王氏聽了這話,卻有些難以認同,她小心翼翼的道:“娘怎麼會這樣想真兒,我兒從小就聰慧過人,如何會沒有天資?

但你若是說那王夫子教書不行,只怕是......王夫子的學問那是沒的說的,真兒,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學習方法不對?”

婉月和周氏也是贊同王氏所說,有問題的只可能是李傳真,那王夫子才高八斗,教書育人的本事自然不會有人質疑。

只是李傳真怕暴露身份,被夫子和同學看穿她已經換了一個人,索性非要胡說八道的吵著換夫子。

王氏拿她沒辦法,只得同意,只求她能用心學習,能改些性情,別的也不多指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