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摸索,不時捏捏胳膊,又或者是捏捏腿兒,像是在檢查一隻待宰的牲口。

牛大嬸兒看了好一會兒,才笑著和眾人道:“這李二狗的娃娃還真是變得奇怪哈,像男娃又像女娃,搞得俺都糊塗了。”

另一個常常和老村長下棋的禿頭老漢兒摸著下巴,說道:

“估摸著是他練的那個功法有什麼貓膩,才能變成現在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。”

老頭兒對李傳真一臉好奇的問道:“丫頭,這功法是你那個死鬼爹留給你的麼?

你照這個樣子練下去,以後到底是男是女?”

艾婆婆和烏師傅此時也圍了過來,艾婆婆笑著道:“小丫頭,有婆婆我在,你別怕,他們幾個老傢伙都打不過我,

只要你把功法說出來,老身做主,給你一個痛快點的死法,如何?”

一名身形佝僂的矮瘦老頭嫌棄道:“好好的一個俊俏女娃娃被他爹孃搞成這個鬼樣子,李婉星這名字多好聽,

他娘非要改成什麼李傳真,嘖嘖,傳真,以為這樣就可以有個真兒子當傳人了麼?

可笑,老子當時就反對,他娘偏不聽我的,這下好了吧,”

老頭可惜的搖搖頭,冷冷說道:“這下,假兒子要變成死兒子了。”

李傳真見這幾人怎麼討論的熱火朝天自己都是一個死。

她眼框通紅,猶如一頭困獸,絕望的朝著門內呼呼大睡的大小姐,最後發出一聲低沉的呢喃:“陸清韞......救我......”

話分兩頭,那邊李傳真即將要死翹翹,暫且不管她的死活。

這邊豐水縣縣衙內情況也十萬火急,亂作一團。

此時豐水縣街道燈火通明,火把光亮映照了半個神羊山主峰,

披堅執銳的軍隊舉著火把,猶如一條火龍,從豐水縣內蜿蜒盤旋,從神羊山主峰一直延伸到盤羊山的峽谷通道。

在盤羊關外,喊殺聲如同驚雷般炸響,震徹整個天地。火光沖天中,只見那密密麻麻的軍隊如洶湧的波濤般相互衝撞、廝殺。

身披堅甲計程車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,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凌厲的風聲,

金屬的撞擊聲不絕於耳,火花四濺,如同絢爛而又殘酷的煙花。

鮮血在地上肆意流淌,匯聚成小溪,染紅了大片土地。

蠻人的軍隊如狂野的狼群,瘋狂地撲向守關計程車兵,他們面目猙獰,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,口中發出陣陣怪叫。

守關計程車兵們毫不畏懼,拼死抵抗,他們的身體在刀光劍影中穿梭,

不斷有人倒下,但後面的人立刻補上,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難以逾越的防線。

戰場上煙塵滾滾,混亂不堪。有的人被長槍刺穿身體,有的人被大刀砍斷肢體,

痛苦的呼喊聲和憤怒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。雙方計程車兵混戰在一起,

分不清彼此,只有那無盡的殺戮和血腥在蔓延。

斷箭殘矢在空中飛舞,不時有人被射中,慘叫著倒地。

地面上佈滿了屍體和殘損的兵器,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慘烈廝殺的悲壯與殘酷。

而戰鬥依然在持續,彷彿沒有盡頭,只有死亡與毀滅在這片土地上不斷上演……

豐水縣衙內不斷有傳令官出入其中,主簿沈秉鈞正在整理軍報,他臉色難看,

對縣令大人稟報道:“大人,情況很糟,朝廷那邊吃了敗仗,

草原蠻子似乎得了訊息,知道現在盤羊關的守兵被調走了大半,剛剛傳來的訊息,

盤羊關的副將已經陣亡了,再沒有支援的話,只怕,要守不住了呀。”

豐水縣令白關禹,乃是一位聲名極好的縣太爺,他雖只是個縣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