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偌大的陸府,每人下人都詭異的安靜的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,守門的守門,灑掃的灑掃。

這些下人彷彿都看不見她這個陸家大小姐。

陸清韞就這樣光著腳,站在空蕩的庭院中,她感到這個她從小長大的陸府,此刻卻無比的恐怖和陌生。

究竟是,怎麼回事兒......

“人呢?錦雲?錦雲?繡月,彩霞?人呢,你們說話啊,你們都跑哪裡去了?”

“傳真,傳真哥哥!你在哪兒.....”

陸清韞見人就問這幾個人去哪兒了,但是這些下人都不和她說話,要麼就回答,奴婢不知。

陸清韞終於找到管事嬤嬤,艾婆婆,她著急的搖著艾婆婆的手,

急切的問道: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啊?我的傳真哥哥去哪兒了?

我的玉笛為什麼會被扔在地上?錦雲她們三個呢?人呢?為什麼,府上的下人都變得好奇怪......”

艾婆婆還像平時一樣慈祥,她笑著回道:“哎呦,這一大早的,

大小姐您跟連珠炮兒似的問老奴,老奴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了呢?”

大小姐追問道:“那就先說傳真哥哥去哪兒了?他是不是出事了?

為什麼,為什麼他不見了,我門口為什麼有那麼多水,為什麼早上衝的水,

這麼大的太陽還沒幹?你們衝這麼多水乾什麼?說啊,你快說啊!”

艾婆婆態度恭敬,她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哦哦,小姐是問的李公子啊?

老奴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李公子了呢,他把笛子放在了大小姐的門口,

說是不想玩了,要還給大小姐,但是大小姐您又還沒起床,

我怕打擾您,我就做主讓他就那樣放地上,等您醒了自然就看見了”

陸清韞皺著眉頭,艾婆婆今天怪怪的,她問道:“然後呢?他放下玉笛然後呢?去了哪裡?”

艾婆婆耐心的解釋道:“李公子一大早就出門去了,

他說約了老村長家的兒子還有其他人一起,進山打獵去了,

還說要多遠兩天,過幾天才回來。大小姐不必擔心。”

陸清韞久久望著艾婆婆不說話,她憤怒的一甩手,說道:

“婆婆,你在說謊,”她不是在問,用的是陳述的語氣,

“你們,到底對傳真做了什麼?傳真一直都懶得很,他才不會約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進山打獵!”

陸清韞身體都顫抖起來,她看著艾婆婆始終如一的和藹笑容,

顫抖著指著地上到現在還沒有乾涸的水跡道:“說,說實話,為什麼要洗地?你,你們,烏啟光!

烏啟光呢?出來,烏啟光你給我出來!”

烏啟光還如往常一樣,穿著平時做飯用的衣服,

他面無表情的突然出現在陸清韞的面前,躬身行禮道:“大小姐,小的在,大小姐可是餓了麼?想吃點什麼,小的馬上就去準備。”

陸清韞憤怒的揪著烏啟光胸前的衣服,質問道:“說,你做了什麼?

為什麼洗地?你把他殺了是不是?你們昨晚給我下藥,趁我不在把李傳真殺了是不是?”

傳真哥哥,我的傳真哥哥,他昨晚,到底是流了多少血,才需要用這麼多的水來沖洗!

陸清韞心痛的無以復加,她的淚水成串的滴落下來,

心疼,自責,內疚.....

一時之間,所有複雜的痛苦情緒席捲全身。

昨天夜裡,在她睡覺的時候,她的傳真,就在她的門前,被這些人給殺了麼......

烏啟光和艾夢娥都沒有說話,他們平靜的看著陸清韞痛苦的質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