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原以為來人或是王城中什麼尊貴的人物。

值得讓城主大人半夜冒險,親自闖門送來我這兒,原來是個俊俏的小郎,難怪大人如此上心了,呵......”

“先生好好診治,莫要再調笑了,我還要急著回去......”

見耶訶是真急,粘謨也不再笑話她,他一番望聞問切之後,面色愈發凝重。

耶訶在一旁緊張的問道:“他情況如何?可是受了什麼內傷?可是頭上受過什麼重擊?”

粘謨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頭疾本就是複雜之症,老夫看過她頭上倒是不像受過外傷,更像是受過什麼刺激。

她如今又是神志不清的樣子,這一時之間我也難以斷定具體緣由啊”

耶訶有些不滿道:“說這麼老些,也沒啥用,那就是先生你什麼也看不出來了?本以為先生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醫術聖手,全當我白跑一趟......”

粘謨有些生氣,道:“你這是瞧不起誰?你自己看麼,這樣子本就不好判斷,嗯......這脈象,如此急促且紊亂,心跳過速,氣血翻騰,內熱熾盛,致高熱不退。

而且,你看這神思恍惚,情志錯亂的模樣,顯然是受過什麼強烈刺激所致。

心竅蒙閉,神明失主......你說她是被歹人捉了是麼?那隻怕是遭受過什麼非人的刑罰了。

且這女郎體內還有好幾種劇毒內侵,如此還能活著,老夫行醫幾十載,還從未見過如此奇事......”

“她情況太過複雜,我也只能先開些安神止痛的藥,暫且緩解一下疼痛,其他,我也無法......”

耶訶一下愣住了,粘謨這一長串話裡,她只聽到兩個字,女,女郎?

耶訶的眉頭緊緊皺起,宛如兩道深鎖的溝壑,她人都有些傻了。

耶訶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:“先生,你是老糊塗了麼?這,這她哪裡像是女郎,她長得如此俊俏,如何是女郎?莫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!”

粘謨古怪的看了耶訶一眼,嗤笑道:“城主說是啥就是啥吧,全當老夫老眼昏花,分不清男女好了......”

耶訶惱怒的推開粘謨,老先生笑笑,識相的退開,背過身去。

耶訶直接扒開李傳真胸口的衣物,皺眉看看。嗯,有些不確定,有這麼平的麼?難以評價......

耶訶還不死心,她咬牙切齒,索性直接伸手往人褲子裡摸了摸。

該死的!聖祿居然敢耍她!她絕對是故意的!

李傳真長得如此妖豔,雌雄難辨,又是一副少年打扮,她一下子竟然被唬住了!

聖祿先是派人送信給她說有要事相商,要她親自去一趟神廟,然後故意讓她看到李傳真,給她下套......

耶訶氣的眼冒金星,兩眼發直,想著自己這些日子居然對一個女郎如此痴迷,為她朝思暮想,為她爭風吃醋。

派出府中高手四處找她,損失了不少手下,甚至連夢中都是和這少年翻雲覆雨歡好的模樣。

直到今日,自己為了她親自出城追殺外族,更是冒著被烏林赫捉到的危險進城為她尋醫......

想到自己是如何苦苦向聖祿索求李傳真,許下各種好處,什麼為難的條件都答應了她,像個傻子一樣被聖祿戲耍......

“好你個聖祿!你竟敢如此戲耍我!你好膽!我,我定要......你給我等著!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,啊!可恨......”

耶訶氣得抬手就要打床上之人好出口惡氣,可下手之時看到李傳真的臉又不由自主的停住。

耶訶氣的面色漲紅,胸脯起伏,最後還是緩緩收拳,冷哼一聲,自己坐到一邊生悶氣。

“呵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