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乘匆匆趕回來時,看到的便是這一幕。

指指點點的人群,幾乎成了灰燼的謝家,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母子三人。

謝乘目眥欲裂。

“謝窈!你以下犯上,忤逆生父!你……”

謝乘揚手便要打謝窈,卻根本沒能靠近謝窈,便被人攔住。

“多虧父親教得好。”謝窈坐在太師椅上,端起手邊的茶盞淺飲一口。

謝乘險些被氣暈過去,他只是想報復一下趙家對他的不敬,卻沒想到謝窈直接掀桌。

如此,如此……

謝窈看著滿目瘡痍的謝家,心裡的氣終於順了些。

“父親與其與本太子妃生氣,還不如想想,明早如何應對御史的彈劾。”

謝乘去趙家為真。

老夫人被氣暈傳了太醫為真。

今日太子府兵砸的都是趙家或趙家贈與之物。

樁樁件件,謝乘可是抵賴不得。

今日之事是她牽頭,但有舅父舅母在,且親自指控謝乘。

御史彈劾也彈不到她頭上。

就在這時,外頭傳來侍衛的聲音,“太子殿下到——”

眾人都朝著門口看去。

蕭稷闊步進門,視線精準地在人群中鎖定謝窈。

眼看著謝窈要起身迎她,他加快速度,穩穩扶住她的手,“坐著。”

太子這妥帖溫柔的態度,謝玉如看得眼睛都紅了。

忍不住站起來,“太子殿下,姐姐她瘋了……”

“掌嘴。”蕭稷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
立刻有嬤嬤上前掌嘴。

蕭稷眼神冰冷,環視眾人,“孤的太子妃,不是你們可以詆譭的。”

他剛出宮,就聽說謝窈殺上謝家來了。

他當即趕來,生怕太子妃被欺負。

“殿下。”謝窈起身道:“我正準備走了呢。”

砸也砸完了,多跟這些人待一秒,她都覺得噁心。

“好,我們走。”蕭稷自無不應,攬著謝窈便往外走。

謝窈走到謝父面前時,腳步頓了頓,眼神冰冷,面上卻帶著甜甜的笑,“父親。”

“這次就這樣,沒有下次了哦。”

謝窈嗓音溫和,但在場的謝家人無一不打了個冷顫。

瘋了,謝窈當真是瘋了。

蕭稷和謝窈都要離開,趙家舅父舅母自然不會再留。

分別上了馬車。

謝窈才問:“殿下,我今天是不是任性了?”

她可是擅自帶了府兵出門。

蕭稷沉下臉,“太子妃覺得呢?”

謝窈心中一緊,立刻能屈能伸道:“殿下,我錯了。”

蕭稷抬眼,“錯在何處?”

“我不該沒經過殿下的允許就擅自……”

“謝、窈。”蕭稷額頭青筋跳動,似忍無可忍一般,打斷謝窈的話,語氣森森,“你再說一次?”

謝窈眨了眨眼,“我……”

她的話還沒能出口,便被蕭稷的親吻統統堵了回去。

“唔……”

謝窈瞪大眼。

蕭稷的吻又兇又急,似生氣了一般,帶著些懲罰性地咬在謝窈的唇上。

謝窈吃痛,眼圈紅紅,摟著蕭稷脖頸的手緊了緊。

蕭稷見狀,吻到底溫柔下來,輕而易舉地勾的謝窈沉淪。

兩人已十分熟悉彼此的身體,縱然只是一個吻,謝窈也被撩撥的情動。

一個漫長的吻結束,謝窈眼中波光瀲灩,呼吸急促,似在渴望更多。

蕭稷早已素了好幾日,更是難受得緊,他漆黑的眸裡暗流湧動,眼睛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