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衣裳出門,站在主院門前,“將國師與貴妃是舊相識的訊息,透給陛下的人。”

司南猶豫了下,問:“殿下,證據可要一併送上?”

“不必。”蕭稷看向皇宮的方向,“他自會查。”

費盡千辛萬苦查到的東西,可比別人輕飄飄送上的東西更讓人信服。

他要的,就是皇帝生疑。

翌日。

蕭稷護送謝窈入宮,遇到了同樣入宮的裴宸,兩人走到一路。

蕭稷的視線落在裴宸身上,道:“李家,一個不留。”

裴宸微驚,“簫弘怎麼你了?”

昨日還不是這個態度呢。

畢竟看在貴妃和二皇子的面上,皇帝還有意從寬處理的。

自從李家下獄,貴妃已經哭暈五次了,到底是多年枕邊人,他們都看得出來,陛下心軟了。

蕭稷搖頭,“不是孤,是太子妃。”

裴宸立刻變臉,“那是該死!”

蕭稷唇角微揚,“是啊。”

雖說上次的算計謝窈已經反擊回去,並讓簫弘付出代價丟了大臉。

但窈窈做的是窈窈做的。

他的所作所為,是他為人夫君的本分。

兩人說完,又迅速分開,蕭稷去延禧宮接謝窈。

謝窈是笑著從延禧宮出來的,她與淑妃相談甚歡。但也是因此,她總算想起,她為何會覺得淑妃的眉眼有些眼熟了。

她日日瞧著,可不眼熟嘛。

淑妃的眉眼……與蕭稷頗有些相似。

她猜,應當是像先皇后。

“殿下。”

看到蕭稷,謝窈壓下心中沉思,快走幾步與他牽手。

蕭稷的眼中只看得見謝窈,微垂的眸裡漾著淺淺的笑意,“好了?”

“嗯。”謝窈點頭,“我們走吧。”

兩人轉身離開,並肩走了幾步,蕭稷忽然覺得有人在看他,轉身看去——

卻什麼都沒看見。

“殿下?”

蕭稷回頭,“無事,走吧。”

延禧宮大門後此刻緩緩走出一道身影,正是如今盛寵的淑妃。

她緩緩轉身,朝著延禧宮內走去。

……

南州之事,裴宸抓了一堆人,回京之後亦是在朝堂上大參特參。

愣頭青一根筋地想要置李家於死地。

朝中多的是是推波助瀾的人,眼看著李家真的要垮了,無數人落井下石。

李家陷入了牆倒眾人推的境地。

貴妃又一次哭暈之後,簫弘入宮看她,他急得在未央宮內走來走去,“母妃,這可怎麼辦?”

貴妃眼睛紅紅,整個人精神萎靡,她近來權力被奪,李家又出了事……

哭是真哭了。

“說不定,這是個機會。”貴妃斟酌道:“弘兒,聯絡朝臣,讓所有人都參你舅舅。”

“無論什麼罪名,隨口胡謅也行,越誇張越好……讓朝中人人都參他。”

“母妃!”簫弘皺眉。

若他如此做,父皇定然會覺得他為人涼薄……

貴妃只當他心疼舅舅,面上多了些欣慰,道:“置之死地而後生,或許能為你舅舅推出一條生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