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,什麼?

謝窈猛然收回視線,這才發現不對!

她拿著毛巾越擦越往下,毛巾已然打溼了謝窈的一截褻褲……

謝窈的臉瞬間漲紅。

“我,我……”

謝窈不知如何解釋,默默地將毛巾往上移,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。

鞭痕交錯,清晰可見。

謝窈動作輕柔地上藥,忍不住問:“殿下,疼不疼?”

蕭稷有瞬間的恍惚,很久沒人這樣問過他。

疼嗎?

不,他早已習慣。

但謝窈的問題還是讓他早已沉寂的心微微跳動了瞬。

“不疼。”蕭稷回答。

“殿下騙人。”謝窈悶聲道。

怎麼會不疼?

她也被鞭子打過的,可疼了。

謝窈為蕭稷擦好藥,這才後知後覺,她看了一個男子的身體……

雖然是上半身。

蕭稷的身體比她預料中的更有力量感,肩寬腰細,謝窈霎時紅了臉。

蕭稷見她終於反應過來,心裡又覺得有些好笑,道:“取紙筆來。”

“什麼?”謝窈問。

“推薦信。”他入宮之前沒寫,便只能此刻寫了,謝窈立刻乖乖尋來紙筆,“多謝殿下。”

……

紅豆按照謝窈的吩咐,出府之後去鋪子裡轉了一圈,後便迅速去了謝家。

謝家主院。

被氣回孃家的謝玉嬌伏在謝夫人膝上,哭得梨花帶雨,肝腸寸斷。

“娘,她憑什麼?她憑什麼這樣說我?我是千金小姐,她算是個什麼東西?”

“宋文博還讓我忍?他憑什麼讓我忍?”

一邊不肯與她圓房,一邊還要讓她伺候那老虔婆!

謝玉嬌哭的眼睛都紅了。

謝夫人同樣生氣。

她千嬌百寵養著長大的姑娘,嫁去了宋家竟被如此欺辱。

她摟著女兒,滿眼痛心,“嬌嬌,當初我就讓你不要嫁給他,你偏不聽,寧可去死也要嫁他……”

“娘!”

謝玉嬌任性得很,直接打斷謝夫人的話,“您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?我是讓您給我想辦法的!”

“無論如何,您要讓夫君上門求我,最好能把那老虔婆甩掉!”

首輔夫人,她是一定要做的。

本來就氣的謝夫人聽到這話更氣了,“我當真是不明白,那宋文博有什麼好!一個窮舉子,他……”

“娘!”謝夫人說宋李氏的時候,謝玉嬌自是附和,但謝夫人提及宋文博,她就不開心了。

“您不知道,我夫君他不久就會成為青山先生的弟子,後年春闈下場必能高中狀元!將來前途無限的。”

“必是謝窈和那老虔婆與他說了什麼,才叫他誤會我。娘,您要幫我!”

謝夫人驚疑不定,“青山先生會收他為關門弟子?”

謝玉嬌猛然想到什麼,面色微變,咬著唇道:“反正會收我夫君!”

她是聽說青山先生後來還收了一個“神童”做關門弟子的,但那神童的身份她卻不知。

謝夫人面色驚疑不定,心裡卻在思忖。

若宋文博當真能成為青山先生的弟子,高中狀元未必不能。

她斟酌片刻,道:“此事我會與你父親說,由他出面與宋文博交涉。”

“嬌嬌,你是我與你父親唯一的女兒,我與你父親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。”

謝玉嬌聞言立刻笑了,靠在謝夫人懷裡,“娘,您信我,我和夫君一定會像您和父親一樣恩愛幸福的。”

這麼多年,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