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文人士子。

方容的船到底還是不太方便。

許薇姝也覺得,萬一出點兒什麼事,估計還要連累人家夫婦,何苦來哉?

到是戴秀才對方容很是不捨,一副離情依依的模樣,還連連說,若是以後有機會去京城,一定會去看望他,再把酒言歡。

袁琦忍不住偷笑。

人家方容卻始終溫和有禮,幾句話就哄得戴秀才雙目含淚,把他當做知己。

“我的公子爺,您應該跟陛下說,去鴻臚寺當差吧,萬一要是咱們和延國,羌國打仗,就讓你去出使,或許不菲一兵一卒,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忽悠得主動放棄戰爭。”

袁琦說著說著,就一本正經地點點頭,越發覺得此事大有可能。

就說自己,他袁琦當年深受前任羌王大恩,簡直恩重如山,立誓侍奉左右,結果讓方容忽悠了幾年,居然把自己忽悠成主動投到人家門下做侍衛。

如果前任將軍的袁琦袁侍衛生活在二十一世紀,肯定會說。他家公子的嘴炮技能天下無雙,唔,大約和那部火影忍者裡嘴炮無敵的鳴人君相差無幾。

戴秀才臨走。還把自己寫的最好的文集留給方容,說是做個紀念。

那是他十年苦讀的成果,平日裡可十分珍惜。

那本文集,方容和許薇姝坐在船上都讀了,寫得並不差,進士不敢保證,但只要運氣好。中個舉人還是很有希望。

可惜,也只是不差而已。

就和天下間無數能夠中舉人的讀書人一樣,不夠出類拔萃。更不可能打動皇帝。

皇上一句話,天下賢才都由著他挑揀,真正想做隱士的大才又能有多少?生活在這個世上,還不是學成文武藝。賣與帝王家。每**比,有才華的年輕人和街邊的白菜蘿蔔一樣的價值,端看萬歲爺如何取捨。

也許戴秀才這樣的,放在他的家鄉,也能被稱一句天才,也有很多人說,他會前途遠大,可問題是。放在更廣闊的世界裡,放在這個天下。他實在太不起眼,就算找到機會,把文章遞給萬歲,那些文章的最終命運,也只能變成和廚房裡的柴火一樣價值的東西。

許薇姝笑了笑。

岸邊還有不少秀才正在找船,河道著實是熱鬧,想必看見這種盛況,皇帝也會志得意滿。

坐在最高的位置上,天下英才為其所用,無數人渴望他一個回應,一句笑談,那種感覺,一定會令人痴迷不已。

可惜那個位置不好坐,這樣的封建時代,君王一言就能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,千萬人供養一人,若是龍椅上的人私心過重,整個天下的百姓都跟著陷入人間地獄。

賞了一會兒夜景兒,許薇姝就回船艙裡睡下,方容有點兒暈船,袁琦也是,坐得時間長了身子都不舒服,她卻是不怕的。

但凡是行走於水上,哪怕驚濤駭浪,她也不會暈,要是歸墟的九微有暈船的毛病,或者當初她腦袋的賞金,也就不會高到連她自己也心動的地步。

睡在船上反而很很舒服,就像躺在兒時的搖籃裡,搖搖晃晃,讓人睡意漸濃。

“許書官!”

房門開啟,丫鬟踉踉蹌蹌地進門,一臉驚惶,許薇姝默默把手從枕頭下的匕首上鬆開。

“嗯?”

丫鬟臉色都是鐵青的,七手八腳開始給她穿衣服,“出事兒了,船上好多人都上吐下瀉,李醫生他們也檢查不出到底是什麼病,還是中了毒。”

跪在地上,丫鬟給許薇姝穿鞋,聲音發顫,“郡王讓醫生給您也看看,然後咱們先送您上岸。”

進來的是趙醫生,專門負責給方容準備藥膳的,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,但其他的醫生都對他馬首是瞻。

應該輩分很高。

趙醫生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