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眉頭,猶豫了半晌,瞧著容恆和韓子玉道,“你們……還是小心點,京城裡沒有你們一丁點的兵力,萬一當真從暗處轉到明處,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候,你們還是要吃大虧的!”

身份名不正言不順,兵力又不在京城。

京都附近一共有四十萬大軍,三十萬分成三份,容戌容譽,還有父親一人統領十萬。禁衛軍五萬人馬如今是容譽的人在管,九門提督手裡有五萬軍馬如今是容戌的人,容恆和韓子玉一兵一將都沒有,真的衝突起來,難道只靠一百個鷹羽衛嗎!

這個道理他一個不統領兵馬的人都能想到,容恆和韓子玉難道一點佈置都沒有?他擰眉鄭重的看著兩人。

容恆和韓子玉對視一眼,韓子玉從軟椅上起了身,傲然一笑,“我韓子玉領兵這麼多年,別的不說,手底下的兵不少。這一點你就別操心了。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關係,總有人等不及要做一番動作出來的,到最後就看誰的實力更強橫了。”

有韓子玉這句話,孫遠揚頓時放了心。

到了未時的時候,楚容身邊的侍衛終於在幾個人期期盼望之下,來了他們的院子。

那侍衛面色焦急,“定安候,我們太子殿下請你們過去一趟!”

“我們?”

“是,有您和侯夫人!”他抬起頭看了孫遠揚一眼,抿唇道,“還有鬼醫大人!”

韓子玉立馬不滿了,瞪著那侍衛,“怎麼不叫我啊,歧視人啊!”

那侍衛低著頭不說話。

容恆淡淡的擺擺手,“好!你先去吧,我們隨後就來。”

那侍衛立馬退下。

容恆和孫遠揚對視一眼,笑著從軟椅上起身,孫遠揚背起藥箱,跟在容恆身邊,容恆則扶著秦惜往前走。

韓子玉立馬小跑著跟上去,嘟囔道,“憑什麼不讓我去啊,我非要去,我倒要瞅瞅,他能不能把我給攆出來!”

容恆想了想接下來的事情,也任由他去了。

四人很快到了楚容的院子,侍衛領著幾人,推開了楚容的房門,然後請了幾個人進屋。

楚容這一次來大遠除了楚秋意這個妹妹,還有伺候秋意的兩個宮女,身邊並沒有帶女眷,伺候他的人也都是侍衛,因此他的房間瞧著倒是比旁的房間顯得冷硬些。

四人到的時候,楚容正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青衣長袍坐在廳堂裡小口抿茶,瞧見四人結伴前來,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揹著藥箱的孫遠揚身上,目光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冷意。

他放下茶盞,又看向秦惜,眼神赤裸裸的盯住她的紅唇,還做了個十分挑逗性的動作,撫了撫自己的嘴唇。

秦惜頓時惱怒不已,這個楚容,分明就是在提醒她,昨天她被他給吻了。

她咬住牙關,狠狠的冷哼了一聲。

楚容收回目光,隨意的擺擺手,“各位來了就坐吧。”

容恆倒也十分隨意,當真坐在了楚容的對面,攜著秦惜坐在了他的身邊,韓子玉和孫遠揚十分默契的坐在了秦惜的手邊,隔開秦惜和楚容的距離。

楚容給幾人倒了杯茶,推到眾人跟前,瞧見幾人沒有一個動手喝茶的意思,不由得冷哼一聲,譏誚道,“本宮可不會這麼卑鄙,在茶水裡下毒!”

說著,眼神落在容恆的身上。

容恆不甘示弱,淡淡的道,“本侯也不會卑鄙的潛入別人的院子!”

兩人同時冷哼一聲,別過頭去。

這兩人此生註定是仇人了,容恆一點也不想跟楚容耗時間,開門見山的道,“太子殿下既然讓我等前來,應當不只是請我們幾個人喝茶這樣簡單吧,有事兒不妨直說!”

“有什麼事兒難道侯爺不清楚嗎!”

楚容心下惱恨不已,昨日他沒有想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