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事,姓方。”王極東如此的介紹著。方荃則是乾脆的沒吱聲。

“真有你的。”王平衝著王極東豎了豎大拇指,顯然也是誤會了王極東和方荃的關係。不過,方荃是不在意,王極東是不好解釋,至於其他的人想法,又和他們何干?

……

王平和那位年輕的男子,都是開了車過來的。八爺,自然是由王平給伺候著了。至於那位聯絡人老陳,是個地道的北京人,說起普通話來,一溜兒一溜兒的,尤其是他的一口翹舌音,對於王極東這樣的外來人員來說,還是挺羨慕的。他坐的自然也是王平的車,順帶的還有著帶路的職責。只有年輕男子,姓劉,似乎是叫劉全的,一個人開著一輛寶馬。

王極東聳了聳肩,著看了眼方荃,兩人則是跟在了最後面。

相比起老陳的聲音來,王極東倒是更喜歡聽聽方荃的語調兒。不過,人家方荃很明顯的是不太看好這次的行動,側著臉,問了句:“你和那個王平很熟嗎?”

“也不算是很熟吧。”王極東考慮著說道,“怎麼,你又看出什麼來了?”至於為什麼要用個‘又’字,王極東自己也不太說得上來。

“那位聯絡人看著倒是挺厚道的。至於那個年輕人嘛,……”方荃頓了一下,嘴角似乎洋溢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,“我就不屑去說他了。反倒是那個八爺,看著還有幾分能耐。不過,我看他跟那個年輕人之間,似乎是一夥兒的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說,八爺是過來給那年輕暴發戶把關的?”王極東臉上頗有幾分怪異。

“就是這個意思。”方荃點了點頭,“年輕暴發戶,這名兒好。你要是不信的話,那就等著看吧。”

“嘿嘿,那倒是有點意思了。”王極東笑著說道,“而且,你恐怕還不知道,王平也是個眼力不弱的行家呢。他自己在天涯古玩城那邊,就經營著一個古玩店鋪。”

“你去看過了?那有沒有看到什麼好東西呢?”方荃的語氣完全是不置可否,但是,眼神裡的意思,王極東卻是可以讀得出來。

有時候,你的古玩店鋪開在哪個地方,人家一聽,說不得就能明白你的底蘊和實力了。而且,連你店鋪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,人家心裡也是一清二楚的。畢竟,整個古玩行就這麼的大,能在裡面玩得轉的人,也就是那麼多。真要細緻了去分的話,無非能多幾個學術派的行家來而已。

……

不管一行人的心思究竟如何,王極東和方荃在猜測著別人的同時,或許別人也正在訴說著他們倆。約莫是行了十里路左右,總算是到了老陳所說的‘老宅子’。

“這地方,似乎是城南了啊。”王極東有意無意的說道。

“呵呵,這地方和長途汽車站有點兒近,所以,你看著四下裡有點髒,有點亂,那都是正常的。”老陳在邊上解釋著道,“當然了,王先生、方小姐,你可能不經常坐汽車出遠門,不知道這一點。在這附近的可都是以外地人居多。說這裡是貧民窟吧,這話有點兒過分,但說這邊是在北京混跡的自由職業者的聚集地,就頗為形象了。”

“難怪。”王極東嘀咕了一句。倒不是說他不知道這些,王極東幾年前初來北京的時候,雖然坐的是火車,但也遇到不少打工的,談論中的生活環境倒是和這邊也差不了多少。更何況,王極東這畢業一年多的時間,在北京混得也不是很如意。

若不然,也不會是僅僅租住在一間小破廂房裡了。

所謂的當年硬是要留在北京而不回老家擇業,更多的還是出於年輕人一時間的義氣。有個詞怎麼說來著?北漂,說的應該就是這麼個群體了。沒有北京戶口,又在這個城市裡生活和工作著,就跟沒有根的浮萍似的。一個‘漂’字,在給人於漂乎不定之感的同時,也多多少少的帶了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