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拉住他的衣襬,眼淚汪汪地抬頭:“師祖,我……”

陌天歌看到,靖和道君的表情一開始是冷漠的,但,當這個女子跪在面前哀哀哭著的時候。他的神色慢慢地柔化下來,最後無奈嘆了一聲,輕輕將她拉起:“明珠,這麼多年,你知錯了沒有?”

這女子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哽咽著說:“師祖,我知道錯了……我在外面好想你,我好後悔……”

“你要真知錯才好,”靖和道君讓她坐到自己身邊,嚴肅道,“你說,你錯在哪裡?”

“我……”這女子擦去淚珠,道,“我不該亂髮脾氣,不該和同門動手……”

“還有呢?”

她咬了咬唇:“我不該不讓別人接近師兄,我也不該心存妄念……師祖,我真的知道錯了,不要讓我再一個人留在外面好不好?”

師兄?陌天歌抬了抬眉。事情的經過封雪應該不會說錯,不管按修為還是按輩分,她不是都應該叫師叔麼?

靖和道君和緩了臉色,語重心長道:“我們修道之人,應當知道心隨意動、意守清寧的道理。並非不該心存愛慕,也不是一定要摒棄情愛之念,而是不可執著,不可入了魔障,這個你可懂得?”

這女子低著頭,一邊垂淚。一邊點頭。

靖和道君本來還想再說,看她這模樣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說道:“此次召集弟子,你本應當回來,就不算你擅離了。你且回你的知禮齋去吧,那裡還與你離開時一樣。”

陌天歌看到那張還在垂淚的臉,頓時狂喜,卻在抬起頭時收斂了一些:“師祖,你還待我這麼好……”

靖和道君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頭,臉上有懷念,亦有傷感:“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……好了,你去休息吧,等事情了了,再回雲岡別院去。”

這女子卻是一怔:“師祖,我還要回……”

靖和道君淡淡笑著,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:“你去休息吧,這麼遠趕回來也很累了,有什麼話,以後再說。”

這女子臉色變幻。張口欲言,最後還是忍住了,起身行了個禮:“師祖,那我先去了。”

靖和道君點點頭,就閉上了眼睛,一副入定的模樣。

這女子無奈,咬咬牙,只好走了。

看到對方經過自己時,露出一瞬間既輕蔑又嫉妒的表情,陌天歌端起桌上的茶,面無表情低頭啜飲。

等到腳步聲消失,殿中再度變得安安靜靜,靖和道君才睜開眼,望著那女子消失的方法,目光充滿傷懷。

這是陌天歌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沒正經的師父露出這般傷感的表情,她忽然有一瞬間對離去的這個女子產生嫉妒,雖然師父在她面前從來不擺架子,任她沒大沒小,卻從來不會用這樣一種目光看著她。這樣一種,看著珍愛的孩子的目光。

她知道,師父待她再好,在他心裡,恐怕還是不及那個女子的。
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陌天歌自嘲地笑了笑。前兩天剛吃了真機的醋,今天又吃師父的醋,她這是什麼了?別說不該執著於此,她又憑什麼要真機和師父待她更重呢?這二十多年,教導真機的不是她,她也並非師父從小養大。

“天歌。”靖和道君忽然開口。

陌天歌怔了一會兒。才抬頭:“師父。”

“你可知道她是誰?”

陌天歌微微蹙了蹙眉頭,道:“我想,應該就是清遠師兄的女兒吧。”

“沒錯。”靖和道君一點也不意外她猜出來了,靠在他的龍椅上,目光落在虛空裡,“那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,那個時候,我晉階結嬰中期還不久,一心想要在仙路上走得更遠,時常外出尋找機緣。為此,我的幾個徒兒,也時常放下修煉之事,為我奔走。清遠雖是我的徒兒,資質卻不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