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他們這些人聯手,一個元嬰中期修士,哪怕神通再大,也不是難事,可問題是,利益當前,他們這些人還要互相牽制,怎麼可能聯手?再說,滅殺一個元嬰修士可不容易,若是不能連元嬰一起滅殺,後患無窮,所以,元嬰修士之間,就算結仇,也是很剋制的。

“陌小友,你這條件尚可。”先開口的是鬼方魔君。除了陌天歌與秦羲二人,他與其他三隊的關係最疏遠,哪怕平日裡和平共處,道佛儒到底合稱正道,關鍵時刻,與他魔道還是對立的。在這種情況下,他被其他三方壓制,情願偏向陌天歌一些。

頓了一下,他又接著說道:“只不過,你們第一個進去,這庫房之內的重寶,都被你們得到了,我們豈非很吃虧?”但這種偏向,也要保證自己的利益才行。

“不錯,”俞書生亦冷聲道,“這個條件,太難接受。”

“諸位前輩別忙著拒絕。”陌天歌不急不徐地說道,“實話告訴諸位前輩,庫房令牌,並不是萬能的,每一枚令牌,只能容一人進出,至多取走一件寶物。諸位前輩以為,晚輩可以得到多少令牌?又能拿走多少重寶?這樣一個上古大派的庫房,豈會因為晚輩先拿走幾件寶物,諸位前輩就無物可拿?只怕到時候前輩們挑花了眼,也不知道挑什麼才好。”

“此話當真?”元沐真人慎重地問。如果一枚令牌只能拿走一件寶物,這個條件就沒什麼大不了的,正如她所說,再怎麼不濟,這上古大派的庫房內,總不可能就一兩件能入眼的寶物。

“不錯,元沐前輩若是不信的話,得到令牌後我們再驗證。”

“……”如果事情當真如陌天歌所說,這個條件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。如此一來,他們二人拿不走多少寶物,頂多出庫房之後,立刻遁走,保證自己的安全。至於在外面設伏這種事,面對五個元后大修士,想來他們不會幹這種蠢事。

“好吧,我沒有異議。”首先開口的,竟是俞書生,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,神情平靜,沒有一點不甘。

元沐真人與鐵面真人互視一眼,亦緩緩點頭。

他們兩方都答應了,無明尊者與鬼方魔君自不必說。

只是,在陌天歌開口之前,鬼方魔君搶先道:“慢著陌小友,這庫房之內的禁制,當真除了使用令牌,別無他法嗎?”

這句話,表面上聽起來很簡單,實際上,卻包含了另一個意思。假如她暗藏了什麼手段,到時第一個進去,他們夫妻二人將重寶一卷而空,出來後立刻遁走,那他們這些人,豈不是被大大耍了一把?

陌天歌聽出來了,所以她答道:“若是諸位前輩不相信晚輩的話,可以破了幻陣之後,看看庫房裡頭的禁制是否如晚輩所言,根本無法破解。諸位前輩都是人界頂尖的大修士,陣法造詣不必多說,哪怕當年的五聖前輩比諸位高得多,也不可能突破境界的限制。”

聽得此言,眾人一時沒有說話。陌天歌這話,並非沒有道理,元嬰與化神之間的深淵,他們這些活了千把年的老妖怪最清楚。境界越低,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越小,煉氣修士在寶物的幫助下,或許可以與築基修士一拼;一位結丹修士,若是足夠天才,雜學造詣也可以趕得上元嬰修士;但元嬰與化神之間,無異天淵之別,如果那禁制是化神以上的境界,他們是絕對沒法破去的。

“好吧,”鬼方魔君沉吟片刻,道,“本君就信小道友這一回。”

所有人意見達成一致,陌天歌道:“當年五聖前輩搜尋過此派的典籍,正魔大戰之時,為獎勵弟子,各大長老手中都有數枚庫房令牌。而這些長老,最後都沒能逃過此劫,葬身在了仙宮之中。我們只需找到此派長老的屍首,便可從中找到庫房令牌。”

“這要如何辯認?”俞書生問,“而且,既是長老,必定修為出眾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