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吧,你針晃的我眼暈”

趙天冬用彎針扎過肉,拉過線說:“你早該把眼閉上了,省我事”

“呀!呀!呀!大夫輕點輕點”病人痛的兩太陽穴都跟著痛了。

老爺子點點頭對縣太爺說:“大人,我們還是出去說話,這裡太血腥了”

縣太爺打趣道:“這醫館啥時候變裁縫店了”

剛才正要說話時被趙天冬打斷,老爺子給凌小小介紹:“這是縣太爺,李大人”

凌小小特地抬頭一看,這李大人穿著束腰的長袍,三十幾歲,臉上白淨眼角有些魚尾紋,沒有風吹日曬的溝壑。與種田人還是有區別的。凌小小也不知道私下見到縣太爺要不要下跪,充當愚婦只是給縣太爺點點頭問了:“李大人好”這縣太爺到她這座小廟來做什麼難道是大檢查。

這縣太爺也沒拿架子,點點頭。

“這是咱們縣衙的捕頭,趙海華是我的侄子”

“趙叔”捕頭相當於派出所的所長,這跟縣長的關係可以不怎麼樣,但是一樣要和搞治安的人關係搞好。

趙老爺子私下拉拉凌小小說:“去我車裡把菜給拿下來,給李大人做桌菜”

凌小小點點頭,對老爺子說:“那李大人您先招待著,我去去就來”

安若晨被她安排去了地窖拿乙醇,這不一上來就被凌小小拉來陪縣太爺,這要擱以前,他看見縣太爺兩腿肚子都要打顫,現在經過了那些大風大浪了,他已經練就成了,泰山崩於眼前他都不動聲色。

凌小小從老爺子的馬車裡拿出菜與肉,給了王長安燒了整整一桌。她則陪李大人瞧瞧她們村的風土人情,到田間晃了一圈。李大人有模有樣的雙手一背,與老爺子議論著明年的收成。中午吃飯時把飯桌搬進了明間,凌小小起先琢磨是不是把鄉長、里正、族長叫來,可這一叫菜哪裡夠吃,想想還是算了。老爺子帶的三個人,凌小小讓趙天冬、安若晨、王長安三個人做了桌子陪客。她換趙天冬去給病人瞧病,王長安先是不願做桌子,他是他們家的長工,哪裡配座桌子。

趙天冬拉了他直接坐了下來,這王長安說他笨,短短的大半年把所有的乾的中藥材都認識了,還都會寫了,鮮的草藥,只要這山上的他幾乎都認識了,說他聰明,凌小小讓他坐桌子,不就是承認他是她的二徒弟了麼,怎麼笨到這分子上了。

“安若晨把前年釀的二鍋頭搬一罈五斤裝的上來”

趙老爺一聽不高興了,這丫頭明明秋後還釀了不少酒,這怎麼搬前年的,那味都走光了,還能喝啊,還不是跟米酒一樣淡出個鳥來。

沒一會安若晨捧著罈子,撥掉封泥,一開罈子,立刻酒香四溢,勾起了每個人的酒蟲,安若晨給每人滿上,上來先走一下。一口酒下肚,純正的口感帶著醇厚濃郁的酒香,喝的每人都回味無窮。

凌小小那邊讓病人帶乾糧的先吃飯,她出去陪客人一下。凌小小一坐下來對李大人抱歉的:“李大人真是對不起,下午還有病人,我怠慢了您真是抱歉”

“沒有的事,是我來的不是時候,你忙你的,有趙老陪我就可以了”

“小小你給我的酒可沒這麼好”口感沒有這麼好,酒香也很香,就是跟這一比底蘊不足了些。

“老爺子,這酒是前年的,酒越陳越香”

“是嘛,那我們這邊的米酒,放時間長了味就淡了”

“那是封口沒封號,我都是用泥封口的”給你的也是封好口的啊。

凌小小也不能陪他們太長的時間,給了安若晨一個眼色,凌小小就走了。凌小小這邊一走,安若晨就給縣太爺們就滿上,小小的眼神他懂,是讓縣太爺們喝好了。雖他們平時不怎麼喝,可也喝了一回,與縣太爺們喝了回把回的二鍋頭,把他們撂倒還不是鬆鬆的。